深藏功与名地转身回自己工位: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就在他走出一米开外后,肖海洋脑子里那根时常慢半拍的弦终于赶上了拍,他反应过来了——这张邀请函好像是陶然偷偷“让”给他的。
肖海洋难得“懂了一次事”,连忙说:“陶副队,你怎么给我了,自己不想去吗?”
陶然:“……”
肖海洋这个男青年,恐怕是不知道“悄悄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一嗓子广播得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,众人统一回头盯住了陶然。
就听那耿直的肖海洋又耿直地补充了一句:“还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?”
里间办公室里的骆闻舟一口茶水呛了出来,很想替肖海洋叫个好。
这个新闻曝光的时机实在是相当及时。别人不清楚,骆闻舟却知道陶然上周末晚上难得正点下班的原因——他是陪着姑娘听演唱会去了,票还是费渡托人帮忙弄到的。
出于“人之初,性本贱”的天性,骆闻舟得知此事后,很想把这个独家八卦广而告之一下,可是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——怎么才能一边保持着他本人伟光正的气质,一边伟光正地散布八卦呢?
骆闻舟琢磨了好几天都没想好,憋得抓心挠肝的,就在他感觉自己快憋出梦话来的时候,神器肖海洋同志横空出世了。
“不不不……”陶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了,现场变成了一个结巴,“我、我不是女朋友……”
众人在陶副队哆哆嗦嗦的口误下安静了片刻,集体爆发出一团大哄,陶然窘迫得想要一头钻进键盘槽里,边躲边摆手:“别闹别闹,八字没一撇。”
骆闻舟唯恐天下不乱:“没一撇不要紧,有一捺就行。”
肖海洋听了这熟悉的结巴,顿时想起陶然住院时,那个在他病房里照顾了很久的姑娘,直眉楞眼地开口说:“我知道了,是不是医院里那个?”
骆闻舟十分暧昧地说:“怪不得托我给你找‘那个’呢。”
郎乔:“哪个?”
陶然:“骆闻舟!”
骆闻舟翘起二郎腿,好整以暇地围观被一帮人按在桌上的陶然。
就在这时,郎乔那张石破天惊的乌鸦嘴里冒出一句:“有一次还给你送过花是不是?”
陶然一愣:“啊?”
“一大捧!”郎乔比比划划地说,“还有一张写了情诗的小纸条,落款有个‘费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