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寻打了个手势,便有几名仵作走上前,在火折子的照耀下检查尸体。
随后,再确认了这些尸体是死于正常打斗后,李志寻就又派了几名壮伕走上前,盖上白布将尸体扛了回去。
此时,刘润之的嫌疑终于被澄清,当下也被人揭开了镣铐。
林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,几步走上前,拍了拍他肩膀道:“好兄弟,昨日之事林某好生过意不去,你且莫要怪我,等事情办妥后,回头请你喝酒。”
刘润之哈哈一笑,抽出折扇摇了几下,说道:“请就要请好的,少于十两纹银的在下可是不喝,必须是陈年老绍。”
十两银子对林年来说还不算什么,于是当即便一口答应了。
随后,林年也没闲着,将昨晚自他偷偷潜进白务国房间,到如何被算计入洞,再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与李志寻说了一遍后,李志寻这才恍然。
“那这么说,这个白务国如此殚精竭虑地私挖密道,想来就是要大通道财库,进而盗窃纹银了?”李志寻问道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林年道。
李志寻又想了想,说道:“林兄弟,此事我现在已大概了解了。只是,我还有一事不知,不知能不能问?”
林年点点头,道:“你讲。”
李志寻表情有些古怪,缓缓道:“方才我拍了几名仵作检验尸体,那白务国确是你刺死的不假,但他的女儿白如玉和娇客孔云泽的死,好像是另有起因。”
“据那仵作说,应该是被……毒死的?”
林年微微一愣,随及又回想起了昨天的一幕,想到了刘如玉和孔云泽确实是先后中了蛇毒而死,皱起的眉头也随之松缓了下来。
不等林年答话,一旁的刘润之就将昨日白如玉是如何中了蛇毒,以及孔云泽又是如何被害的经过跟李志寻详细地解释了一番,李志寻这才得以明悟。
其当即朝着林、刘二人拱手抱拳道:“李某现下已经知晓,放才刚刚多有得罪,还请这位刘姓兄弟见谅。”
刘润之扇子一摇道:“不必不必,这份致歉我可是担当不起,我以后还是得离你们这些戴乌纱帽远点的好。”
李志寻一脸尴尬,因他理亏,只好不住赔笑。然后转向林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带人回去了。这财库纹银一案,总归是个大案,我还有很多书笺、笔录要写,咱们后悔后期。”
林年微微一笑,拱拱手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