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走!”
当殷小娥推开楚先平,有些冰冷的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态度时,后者的激动之情也随之慢慢僵在了脸上。
“小娥,你相信我,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!”
楚先平忙不迭保证道:“我是斗不过他郭运金,但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会护你周全!”
“我是修行中人,又在悬镜司当过差,只要我们能挨过最初的这段时间,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!”
“以后?”
殷小娥平静的看着楚先平,有些好笑的开口问道:“你拿什么跟我保证?”
“我、我......”
楚先平慌忙从胸口摸出一张银票,一把塞进女子的手中:“你看!我已经攒了这么多银子了!足够我们在安州落稳脚跟!”
瑞通钱庄,白银三百两。
这是楚先平在悬镜司任职这么多年的全部积蓄。
其实这个金额已经不少了,换做寻常人估计一辈子都攒不下这样多的钱。
然而殷小娥却只是瞥了一眼,旋即便将银票不屑的丢到地上。
“小娥!你!”
楚先平从未见过殷小娥这般样子,一时间怔住了。
然后便有一声嗤笑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你知道这枕头值多少银子么?”
殷小娥指了指旁边丝绸材质的精致绣枕,在楚先平呆滞的眼神中自问自答道:“三两。”
“这是雨丝锦的帷幔,十两。”
“雪缎的被子,五两。”
“单是我这件亵衣便值二两银子,就更别说我白日里穿的衣裳、首饰......”
“三百两连这屋子中的物件都置办不齐,你又如何敢说不让我受委屈?”
“我......”
楚先平脸色一片煞白,嘴唇颤抖:“小娥,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......”
“之前?”
女子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,好笑道:“楚公子,之前是之前,如今是如今。”
“试问哪个女子会放着现成的荣华富贵的不要,反而去跟一个朝不保夕之人过东躲西藏的日子?”
“我确实是骗了你,但事既已至此,若公子还对我有情,那就请成全奴家吧。”
“......”
绣房之中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,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