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家的酒席开始还算正常,可是到入席准备吃饭的时候,田雅兰忽然从屋里跑出来,发了疯似地掀翻两张桌子,酒菜洒一地,那两桌正好是新娘杜美秋的娘家亲戚,田志远火了,举起拳头就要教训田雅兰,石大头上前拦着,两个新郎打起来,杜美秋家亲戚和石大头家亲戚也互相推搡对骂,院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,这不伦不类的婚宴最终以闹剧收场。
距离“中毒”事件不久,田家又贡献一个笑料,在临水村及周边村庄流传。
这些孟桃都是从知青们的笑谈中得知,田家越乱她只会越高兴,但没空去看现场表演,她事情多着呢,每天都有得忙,从早忙到晚。
分粮之后,天气也变冷,生产队活儿更加少了,不主动去争取的话,一般就没事干,知青们是争不过老社员的,每年这时候除了砍些柴草屯着过冬,就都赋闲着,或在宿舍里看书打牌织毛衣做针线活儿,或出去四处走走,到外队找知青老乡玩。
孟桃和知青们住一起,她成为孟桃花之前本身就是在城市长大的,生活习惯各方面跟知青们差不多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是个知青,同住的知青们倒是不觉得奇怪,因为他们看到了孟桃花超强的学习能力,教她书本上的知识一学就会,进步神速,那么生活习惯朝他们看齐,学他们的讲究和细致,也是很自然的事情。
孟桃却时刻提醒自己:你现在是孟桃花,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姑,哪怕装也要装得像一点,不能太过于脱离农村属性,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。
是以她没有像知青们那样,休假一样的轻松赋闲,而是给自己找事情做,像其他的农村媳妇姑娘一样,今天腌个咸菜、晒萝卜干,明天做做酱料,三天两头上一趟大青山,不是砍柴就是捡野核桃、米椎子,之前收集放在空间的柠檬果,这时候也拿出来亮相,就说是最近时期采摘的,清洗过后用簸箕晾晒,准备好陶瓷坛,要腌渍起来。
到了晚上,还得去扫盲班学习,不然就是学织毛线,拿起剪刀针线缝缝旧衣裳、做两双鞋垫、剪剪鞋面、纳个鞋底儿……做这些全凭孟桃花留下的记忆,孟桃动手起来有点难,就像刚开始拿锄头镰刀干农活,很不熟练,但也慢慢做着,就当上手工课了,有这个耐心。
知青们见孟桃像只小蜜蜂般忙个不停,多少受到影响,男知青在放松玩耍之前总要先上山砍几捆柴回来,女知青跟着孟桃做些腌菜咸萝卜干,往年她们都是直接拿东西跟村里人换些吃,今年也买了几个小坛小罐儿自己动手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