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灌下一两口也是好的。
孟桃转身看着耿柳菊说道:“我不叫赔钱货,我叫孟桃花,是孟胜利的孙女。这个屋子是孟家祖宗建起来的,我做为孟家孙辈,怎么不能进?谁偷你东西了?你有什么东西可偷的?”
耿柳菊的三角眼蓦然瞪大,上下打量孟桃,见孟桃穿着松软暖和的棉袄、棉裤,结实的厚底鞋,大围巾放下来围在脖子上,露出一张白嫩嫩红润润的小脸儿,怎么看都不像个吃苦遭罪、还被婆家休弃的受气包,却更像个娇养在家的闺女。
老太太皱皮寡淡的脸上浮现一抹不甘,目光阴冷充满恶意:“原来你就是那个克死亲娘老子、破财败家扫帚星?看看啊,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儿,半点礼数不懂,见了长辈都不知道喊一声?咋不带东西来?空手你也敢进我家门?”
“你家门?我只知道这是孟家祖屋,孟家子孙后代都有资格进这个门!说我没有礼数,那么你有长辈的样子吗?见面就骂赔钱货、扫帚星,你不配我孝敬,想让我喊你什么?喊你一声老妖婆老祸害,要不要?”
旁边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笑声,民警和大队干部也险些绷不住,有人道:“这就是孟长栓的孙女啊?岩冲公社来的?”
“可不是嘛?大老远的,听说特地赶来救堂哥。”
“哎哟,还是孟长栓的后辈有情有义啊。我记得,当年才那么小一点点,孟长栓抱着回来,最后又背着离开咱们村,瞧着爷俩那可怜样就心酸,如今长成俊俏大姑娘了。”
“都是耿柳菊造的孽,非说这小女娃命不好,会克死她儿子孙子,叫孟长栓把女娃扔掉,自己的孙女儿,谁舍得啊?就那么把人赶走,还不是为了要占孟长栓这份祖屋院子?”
“耿柳菊真是坏透了,看看小女娃养大了多好?水灵灵俏生生,耿柳菊自己养的几个孙女,哪个比得上?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耿柳菊被孟桃怼得生恨,又听到村邻们议论,更加恼怒,徒然伸出老母鸡爪子似的手朝孟桃脸上抓来,狠声骂道:
“敢对长辈不敬,撕烂你的嘴!当年长栓要是听我的,把你这小贱货送人,他也不至于死那么早!现在知道报应了吧?我们都还好好活着呢,他在哪?还不是让你给克死的?!你克死了你爹娘、你爷,又被人家退亲不要了,你说说,你不是灾星祸胎是什么?”
孟桃知道耿柳菊是个讨嫌糟老太婆,却低估了她的恶毒,见耿柳菊动手,本想打回去,但当着满院子人,又有民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