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悬挂在菜市口的木架子上,地上躺着尸体,上面挂着血淋淋的人头,面目全非。
而那个弟弟,不见了。
“爹!小休!”如意尖叫一声,倏然坐起,等她回过神来,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。
如意擦擦额头,全是冷汗。
海棠被惊动了,坐起来一看大吃一惊,问道:“小姐,你怎么哭了?”
如意回手摸了摸枕头,湿透了。
原来她做梦哭了啊。
她为什么哭?
梦中,有个人是爹,有个人是弟弟。
他们好像都死了。
那才是她真正的家人吗?
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,只有头疼。
如意躺下去大口的喘气才能安慰头疼欲裂的痛楚突然,外面纸钱纷飞,哀乐时有时无。
如意揉着太阳穴痛苦的问道:“今天是”
海棠眼神悲哀,轻轻的道:“今天是李大小姐出殡的日子,街上应该有很多人吧。”
出殡啊?
那也太早了点。
西李,松鹤堂,大老爷垂死病中颤巍巍的坐起来:“不行,我不能这么躺着。”
大太太和蒋姨娘在床边侍疾,听见动静,大太太急的扶住她,心疼的埋怨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起来干什么啊?”
蒋姨娘断了米粥过来,也温柔的说:“大太太担心您担心的整晚睡不着觉呢,您病都没好,要去哪里啊?”
“你们懂什么?咳咳”大老爷喘息都困难,却还艰难又悲伤的说:“今天是东李大小姐下葬的日子,城里百姓都去了,我是乡绅豪族之首,咳咳咳怎么能,咳咳咳不露面呢。”
大夫人撇着嘴,很嫌弃的说:“你不是说咱们跟东李除了姓李以外毫无关系吗?他们家大小姐又是阶下囚死的,死了就死了,你还要去给她送葬,这是什么道理?你是不是病糊涂了。”
“我看你才是糊涂了。”大老爷气的咳到上气不接下气,蒋姨娘喂了他好多水,他才好一些。
然后心烦意乱又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你能不能关注一下外面的事啊,这给,给李大小姐送葬的是三皇子,皇子啊,你这辈子见过皇子吗?你以为大家是冲着一个阶下囚去吗?是皇子,我是当地的豪绅大户,我去了知县会让我在最前排,我就能近距离接触皇子,万一能搭上话咳咳咳咳
后的话,就算大老爷不说了,大太太也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