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伸出手将粘在南希脸上的头发都弄下来拨到了耳后,湿透的白色背心下隐约透出青的都快泛黑的伤口。
他的眸光很沉,还夹杂着一丝心疼。
南希这会却由衷的替他高兴,“这很好啊!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。”
“昨晚发生了什么?”他将背心撩了起来,露出比昨天更加严重的伤痕。
南希的脸有些红,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,“你发烧了,我给你喂了退烧药...你没印象吗?”
他要是没印象,那她不就白喂了?
南希内心腹诽,这好歹是个初吻。
尤里重新替她上药的手顿了顿,在他模糊又痛苦的记忆里果然捕捉到了特别的回忆。
是柔软的唇畔相接,带着凉意的水被渡过来的记忆。
他缩回手没说话,但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南希心理松了口气,又故作尴尬的说道:“我那会也是没办法了,不过你别介意,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,放在任何人身上我都会..”
“这个词是不能从你嘴上摘下来了吗?”尤里快速打断她的话,就这么让她上好药的背部裸着,又蹲在她的头旁边处理她的肩膀。
从他的表情南希可以辨别出来,他好像蛮不高兴啊。
是因为她频繁的使用朋友这个词?
南希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,不明所以又难过的望向他,“嗯?你生气了吗?”
大概她的情绪表达就是,我都这么照顾你了,你还这么凶。
尤里叹了口气,“没有。”
他揭开纱布看着下面开裂的伤口,一点点细心的为她处理好,才说:“除了发烧,还有什么。”
南希盯着他脑门上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他竟然到现在都没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?
“你没感觉出来吗?”南希好奇道。
尤里摇摇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南希伸出手放在他搭在床上的手背上,“这里有骨刺一样的东西穿出来,但现在被你收回去了。”
她的手顺着胳膊慢慢上移,摸上那张英俊的脸后就被尤里一把抓住了,他暗沉着眸子说:“你在做什么。”
“告诉你啊。”南希无辜道。
尤里看了她好一会,这才松了手,南希的手攀附上他的发顶,最后手直接包拢住他的一只耳朵在掌心里揉搓,“你长狗耳朵了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