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胆小鬼,胆子这么小怎么伺候郡主。”
清辞白了她们一眼,踏进了寝殿。
皇上看到她进来,不动声色放下茶杯,淡淡道:“表妹去歇着吧。”
洛诗妍起身,却不知该往哪儿走。
是歇这里的床上呢,还是照旧睡偏殿?皇帝不说明白,她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皇上见她杵着不动,眉心微蹙,“萧承书没有交代过,表妹不宜久站?”
洛诗妍颔首道:“萧太医说过,可是……”
“说到萧承书,他与六皇姐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。”
皇上不经意的瞥了眼清辞,捕捉到她眼中稍纵即逝的黯然,淡淡道:“喜宴前,表妹可要养好身子。”
洛诗妍毕恭毕敬得道了声“是”,不得不开口请示:“臣妾今晚该宿在何处?”
“都可,”皇上顿了顿,道,“欣宜宫偏房不少,不用朕来安排吧?”
洛诗妍如释重负的告退,临走还给了清辞一个同情的眼神。
清辞在这种情形下,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皇上目光有一些黏灼,大概是错觉。
“陛下,我吃了韭菜饺子。”
傅景翊很快道:“你喜欢吃韭菜饺子?朕也喜欢。”
清辞陷入了自我怀疑。
是哪里出了问题吗,刚刚被赶出去的兰心难道不是身上有韭菜味道?
记错了?难道皇上介意的是大蒜?
清辞又道:“我还吃了大蒜蘸辣酱。”
傅景翊仿佛没听明白,疑惑看了她一会儿,还是一头雾水。
“你的口味还挺北方的。”
清辞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嫌弃的神色,再度陷入沉思。
这个皇帝是她最难懂的人,没有之一。
傅景翊站起身摊开修长的手臂。
清辞立刻明白,学着小蓉给郡主宽衣的模样,摸索到他的腰间。
心里想着,这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个个都是残废。脱个衣服很累吗?非得人伺候。
皇上似乎不爱穿绣着龙纹的衣服,只在朝会和重要场合应付一下。
平日里就是这样浅色系玉带的长袍,雅致脱俗。
清辞解下他的玉带腰封,小心叠起搁置在旁。
“孩子你看过了吗?”
话说出口,傅景翊自觉问得很没有水平。她是看着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