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必定个个花枝招展,争奇斗艳,宫里多的是奇珍异翠,皇上看惯了缤纷的美人儿,乍眼来一个素静清新的,皇上没准会耳目一新。
其实这都是借口。
清辞就是在试探皇上,他夸了郑颖,那就说明他记得给谁弄过这样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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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翊对着奏折走神了。
墨迹在奏本上晕开一片,他才回过神来。
“秀月。”
秀月闻声进来。
傅景翊问:“她如何了?”
秀月知道皇上是在问谁,她一直派人盯着,确保皇上问起的时候能对答如流。
“杨府入狱那一日她就离开了姑苏。有人见她回了金陵城。”
“回来了,”傅景翊眸色一紧,“她没跟萧承书去尚书府?”
“没有,”秀月说,“她是一人回来的,萧承书还在姑苏,一病不起,已卧床多日了,陆平谦照顾着他。”
“这么大的好消息,怎么不早点告诉朕。”
傅景翊本该迁怒秀月,可心情太好,实在说不出斥责的话。
没想到啊,真没想到。
“今日那个郑颖,被安排在哪里?”
秀月愣了一下。方才还在问清辞,这就跳到了郑颖。
不过皇上总算又有看得上的女子,秀月挺为他高兴,“我这就去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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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今晚留宿庆福宫,好好准备,”传旨公公笑着说,“郑婕妤,你的福气在后头。”
郑颖在偏殿里头折腾,没闹出动静来。
邱茗也仿佛看见了里头欢天喜地的场面。
从前皇上一遍遍留宿欣宜宫,她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。
现在到眼皮子底下来,她那股醋劲儿越飙越高,简直暴跳如雷。
“娘娘,不顺眼的贱人弄坏她就是了,”孟姑姑拉住了邱茗要砸东西的手,“我们前阵子得到的药,何不试它一试?”
邱茗安定下来,眯起了眼,“这么做,会不会太冒险?”
“怎么会呢,”孟姑姑笑着说,“皇上看了她一眼,对她起了兴致,可若是发现她身子破了还有了身孕,只会觉得晦气,扔出去赐死都来不及,哪会听她辩解,况且宫里验身的两个嬷嬷都是自己人。”
邱茗脸上这才有了笑意,“那就这么办吧,去把她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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