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过陆丹惠那儿之后,清辞跟着萧承书去了外头。
萧承书邀他游湖,他先上船,向她伸出了手,她看了眼,没有把手给他,径直入了船舱。
在摇摇晃晃的船中坐定,湖面上的风微凉,透过珠帘传来,也没能让她心里头的焦躁安定一些。
划桨入水,一圈圈的涟漪泛开。
“娶谁,有人选了吗?”
萧承书摇摇头,“随意吧,父亲看中谁便是谁了。”
清辞神色一顿。
“你会好好过日子的吧。”
萧承书苦笑,“你又何必管我打算怎么过日子。”
清辞摇头,“我只是问问,我也知道,时间一长就好了,我们都会好的。”
“嗯,会好的。”
萧承书不会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糟糕,他已经尽力的把轻松的一面给她看,“我欠你一个郑重的抱歉,抱歉,我伤了你。”
她伤了心,他悔断了肠,这些日日夜夜里痛恨自己在当时的计较。
可是于事无补了。
清辞释然道:“这我还真没有怨过你,我理解你的。而且我是个轻易动心,也会轻易变心的女子,不值得你太入心。”
他们中间的矮几上备着茶壶茶杯和新鲜的水果糕点。
萧承书挽袖提壶倒茶,敬她,“至少现在你还是我的夫人。夫人,我敬你。”
凉茶入喉,心里还是干涩欲裂。
清辞没有否定他的话,捏起茶杯回应他,“谢谢。”
萧承书笑笑,“我打算弃了医书从官,明年的科举我会参加。”
说来可笑,一个从不愿意困守皇宫的人主动入了宫,一个悬壶济世的太医要参加科举。
“尚书大人定会为你铺路,你的仕途一定能再度光耀门楣,皇上是个明君,会接纳你这位贤臣。”清辞很客套的说了点场面话。
“是的,我会接受父亲的帮助。”
尽管他从前不屑依仗家里,可到头来还是走了这一步,“你那日对我说这世道不公,我回去翻古籍翻律法,反反复复思量你的话,可要让我说的话有份量,还是得入朝为官。”
清辞捏着茶杯的手一紧。
萧承书温声道:“他是明君,我做他的贤臣,他待你好一日,我就忠君一日。”
清辞转过脸去朝着珠帘的方向,几道凉风吹过她眼睛好受了些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