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,这陆家该如何处置?跟禹州朱氏一样处理?”萧跃林问。
清辞是听说过的,富甲一方的禹州朱氏,犯了抄家灭门的死罪,家产充公。
如果陆家……
傅景翊看向清辞,“陆家可保,陆天秦不能留。”
对于陆天秦,清辞短暂的回想起他的样子,可惜想到的都是他薄情的模样。
无论对丹惠还是对她,陆天秦此人不配做个父亲,也不配她舍不得。
而陆天秦一死,便由陆平谦继承家产。
由此,康相自然会与陆平谦建立联系。
清辞突然明白了,那天离开陆家,傅景翊为何会刻意的让陆平谦知道他的身份。
那么有朝一日,康相的那些勾当尽数摆在陆平谦面前时,陆平谦会想到他们,为他上告铺了条路。
这是傅景翊给陆家的一个机会。
可是如果陆平谦的选择跟他父亲一样呢,他没有选择忠君的话……
清辞心中渐渐不安。
接下来,萧跃林跟皇上又说了些别的事,不太相关的,零零碎碎的大臣们之间的事。
整个过程意简言赅,萧跃林禀报,傅景翊当即给出答复,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探讨。
出书房的时候,她看到了书房门外一身吉服的萧承书。
傅景翊先下了两步台阶,回头递手给她。
清辞把手交给他。
说来可笑,这是她第三次看萧承书做新郎官的样子。
他满身喜庆的红,脸色却在月光下苍白,单薄的身子竟显得那样寂寥,他的视线锁在她跟傅景翊相握的那只手上。
清辞下意识的想抽回手,傅景翊却偏偏握得紧,拉着她走。
走过萧承书得面前,她不敢回头看。
萧跃林沉声呵斥的声音传来。
“做什么,谁让你过来的,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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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马车里,清辞低着头,心事重重。
傅景翊捋了捋她的发顶,“你信得过陆平谦,朕就信得过陆家。”
清辞道:“我需要见陆平谦。”
“朕让你听萧跃林这番话,也是这个意思,”傅景翊道:“萧承书会出现朕很意外。”
清辞脸色不大好看,“这没什么奇怪的,萧家认识我的人不少。”
萧跃林也沉稳,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异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