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书又想起姑苏那一别,在陆家的厢房里,他的确起了强行占有的念头,难道他在昨夜醉得意识不清之时,真的无视沈柳茵的拒绝,伤害了她吗?
他认识沈柳茵那么久,这个姑娘一直都很直率善良,应该不会骗人的。
那他真的禽兽不如了啊。
萧承书垂下眼帘,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不要说对不起,我不要这个。”沈柳茵看着他的眼睛说,“我从前以为我不喜欢男人,可经过了昨夜,我觉得我可以试试。萧承书,你必须对我负起责任。”
突然的,萧承书想起了在御花园里等了他一夜的傅芸烟,看着傅芸烟昏迷不醒的样子,他心里头涌起的也是这样的感觉。
愧疚,以及不能逃脱的责任。
他心里有个人,可首先,他得是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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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辞一到姑苏,就听说了陆天秦身故的事儿,陆家在姑苏城中地位举足轻重,家主陆天秦一死,便成了姑苏城中一大骇事。
因为他死得蹊跷。
在自己的书房里被一箭穿心。
毋庸置疑,萧跃林办事果然利索,皇上说不留人,他就没让人活到让她看最后一眼。
清辞大老远的,都听见陆家办丧事的唢呐声,心里也勾起一些悲戚。
她以为,她能有机会当面问一问陆天秦,可曾有一刻想过那个被丢弃的女儿,想过她是死是活,活得好不好。
可到底没有机会了。
陆平谦跪在最前最中的位置,满堂哭丧声,唯有陆平谦在默默低着头。
清辞的到来众人稍稍意外,陆平谦看到她来,抹了把眼泪,招呼去外头坐。
“师父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他不好意思得抓了抓后脑勺。
“既然来了,让我磕个头吧。”清辞说。
这回来姑苏,本是为了康丞相那勾当来的。
陆天秦死得猝不及防,很多事情便来不及对儿子交接。
守灵这几日陆平谦定抽不开身。
清辞磕了头后,便打算离去。
“清辞姑娘。”
她停住脚步,叫她的,是灵堂角落里站起身向她走来的三姨娘苏英。
苏英一身素缟,额头围白布,眼睛同众人一样哭肿,看向清辞的目光却有感激。
“姑娘对我闺女有恩,我问了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