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翊勾了勾唇角,“算了,这事跟你说不太好。”
宏公公一愣,“陛下,奴才……”
“秀月。”
秀月闻声上前,宏公公退后两步,心里有些得意。
终究是她服侍皇上更久一些,更得他信任。
傅景翊想了想,“算了。”
他上辇,道,“走。”
奇了怪了,他特别想跟人分享这个喜悦,听别人说一声恭喜。
宏长永是个太监,跟他说自己当了爹,岂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。
朝议殿外,傅景翊下了辇,对宏公公吩咐道:“凤鸾宫收拾一下,把小舞找回来。”
宏公公不敢应下,“皇上,凤鸾宫例来是皇后住的……”
只有皇后配称之为凤凰,凤鸾宫顾名思义,是皇后才能入住的地方。
纵观后宫,如今实在没有哪个妃嫔合适登上后位,而眼下皇上必定是被女色冲昏了头脑,收拾凤鸾宫,一定是给清辞住的,把小舞找回来,也是让她照顾清辞。
清辞做个宠妃无可厚非,住凤鸾宫实在有些过于招摇,恐怕会惹来如潮妄议。
傅景翊方才的脑热,这时候也慢慢凉快下来。
“那就让她暂居乾清宫,不必回庆福宫了,”他又说,“让内务府多拟几个封号,给朕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傅景翊忍不住又想跟宏公公说他当爹了。
好不容易忍住,把将走的宏公公又叫回来,“朕有点不适,你算着时辰,朕快下早朝了就让江太医在乾清宫等着。”
宏公公左看右看,都看不出皇上哪儿看起来不适,他整个人特别精神,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。
“是。”
不管如何,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都得照办。
皇帝的床就是柔软舒服,清辞一觉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。
她起来,走到屏风前,几个宫女已在那里等候。
端着铜洗的宫女上前,清辞盥漱完,看了看三位宫女手捧着的衣服。
这是供她三选一的意思。
而这三条衣服,都华美贵重,宫里只有位高的主子们才配这样穿戴。
“这样穿,回庆福宫太招摇了吧。”
“皇上说您不用回庆福宫。”
清辞意外道:“那我住哪儿?”
“您暂时歇在乾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