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的小盔甲和马,像是兵马的标记。
康以洋说的没错,皇上果然要对康家下手。
“皇上。”
外头突然传来秀月的声音,宋宁赶紧把图纸折起来放回原处,躺在地上缩成一只虾。
秀月掀开帘子,也就是向他请示继续赶路还是就近找客栈。继续赶路的话不可避免像昨晚一样睡在荒郊野外。
傅景翊在此时醒来,听了她的话,道:“继续赶路。”
离开金陵城许多天了,住的艰苦些不要紧,尽快回去才是尽要的。
秀月放下车帘,厢里光线暗了些。
傅景翊淡淡看了眼身侧那张被夹好的图纸,他有强迫症,喜欢把纸叠得方方正正每个角都对齐。
这个粗糙的叠法他看一眼就受不了了,可他又不能当着宋宁的面重新叠过,这岂不是告诉她:你被我看穿了。
那样就没意思了。
可他一再二的看向这张图纸,浑身说不出的难受。
他忍了一会儿,觉得还是不行。
反正她不是还闭着眼睛装晕么?那他叠个纸应该不会被发现。
于是傅景翊把纸拿出来重新叠过,再放好,几乎没发出声响,也亏得车轮声大。
舒坦了。
宋宁在地上晕着,偶尔换个姿势躺躺,不得不说马车一颠一颠的很催困,她很快又想睡了。
该死的,秀月居然递了只叫花鸡进来。
皇上就这样在车厢里吃叫花鸡,那香味,谁能有抵抗力?
宋宁揉揉眼睛“醒”过来,直勾勾得看着他手里的叫花鸡,吞了下口水。
“皇上吃得下吗?”
傅景翊很慷慨的折了只鸡腿给她。
宋宁眉开眼笑的想去接。
傅景翊不给她,收回手,啃了一口:“这鸡不错。”
宋宁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傅景翊看到她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破碎,黯然垂眸的样子,恍惚又与他记忆中的女子重合了。
那个女子想起伤心事的时候,就会这样垂下眼眸,不声不响。
可是宋宁至于吗,不就一个鸡腿。
傅景翊折下另一只鸡腿,给到她面前,“朕吃不下了。”
宋宁发现,这皇帝有耍人的爱好,可她还不能避开。
他伸手过来,她只能去接,只能装作憨憨再被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