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翊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宋宁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她曾以为自己是禹州朱家的女儿,向沈复了解过朱家。”
这是沈复一早就向他交代过的。
秀月听到沈复的名字,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皇上,我觉得新任兵部尚书崔宽还不错,丧妻八年未续娶,从未听闻他风月之事,我想嫁给他。”
她近来很认真的在挑男人了,看来看去都就只有崔宽看得过眼。
而且崔宽刚刚升任,正是一口扎在职务里忙不过来的时候,不会耗费很多时间跟她琢磨男女之情。
简单来说,就是觉得他人好,省事。
傅景翊点了下头,“朕给你赐婚。”
“还是先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吧,”秀月说,“我不想强迫别人的。”
秀月走开后,傅景翊陷入沉思,自嘲一笑。
清辞曾说他是最好的男人,可他都及不上崔宽,崔宽八年不复娶,他这才三年。
他深叹了口气,不再去想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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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亲自约谈,崔宽自然是谢恩。
傅景翊忍不住问:“你八年不复娶,是没有遇到一位心动的女子吗?还是为了亡妻,本不打算续娶?”
崔宽坦言道:“臣倒也没有鳏寡一生的打算,只是这些年职务繁忙,臣无心去寻思其他,若非如此,今日臣也不能升任尚书一职。”
傅景翊点点头,“兵部这些年是事务繁忙。”
他顿了顿,又问:“你若不真心接受秀月,也可以跟朕言明,朕不会强迫于人。”
崔宽道:“月护卫为人耿直率真,是个难得的女子,臣觉得她甚好。”
傅景翊看他神色是真心话,也便放心了。
这件事了结,他的心绪又沉闷下来。
他接连三日宿在御书房,就是怕去乾清宫见到宋宁。
他至今做不出决策。
若十日后他没有答应交出宋宁,怕是百官跪宫门的局面。
战事如能屡战屡胜尚可,若被逆转,到手的降书又成了炮影,怕是他这个皇帝以死也不够向已经牺牲的将士们谢罪的。
有那么一刻,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皇帝,不用做出这样的决策。
他背靠宽大的檀木椅,闭上眼。
沉重的隔扇门被推开,宋宁进来,反手关上门。
看他闭眼禁皱眉头,她就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