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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她的背影说:“我自以为是个循规蹈矩的孝子,可我忤逆了母亲,忤逆了家人,没有爱上我的妻子。”
秀月置若未闻走到院子里,听到砰砰的响声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,他跪地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在彩釉地砖上。
每一下都像用尽了力气,地上很快有了斑斑血迹。
她咬了下唇,大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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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月穿沈复的衣服若无其事走出来,崔宽看着她的衣服,眸色有点复杂,欲言又止。
“如你所见,”秀月面不改色心不跳,一点也不理亏的说,“你来决定这婚事要不要作数,你要结束皇上那边我去说。要继续的话,我保证婚后跟他断得干干净净,恪守妇道。”
崔宽听呆了,轻咳一声缓解尴尬。
“我觉得你们两跟孩子闹着玩似的,既然心里有他,为什么不能给他个机会,也省得他来折腾我了。”
“我跟他不可能,”秀月抱歉道:“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崔宽倒也没在意那些麻烦,只是随口一说。
“不过他没有捏造事实来害我,只把兵部角角落落里翻个底朝天,找点不痛不痒的茬,由此可见他这个人是不坏的。”
秀月点头,“他确实不坏,但也算不上什么良人。”
宫门前,她再问:“那么崔大人,你的决定是什么?”
崔宽道:“当然是迎娶月护卫,于我前程有益又不违背良心的事,我都不会拒绝。”
秀月笑了,“你倒坦诚,不过我找个男人,是想等老来没了职务,身边能有个伴的。”
“这打算我也有,”崔宽顿了顿,道,“但是我曾答应亡妻,死后与她合棺,不让她尸骨孤独千古。”
秀月能理解这个,崔宽的亡妻故于难产,一尸两命,虽然崔宽不见得对亡妻有多深感情,但给她合棺的承诺再正常不过了。答应了就该做到。
“死后的事我无所谓,随你怎么搞。我只要活着的时候好好过,我不要你尸体。”
崔宽眼皮跳了跳,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太过直白了,也不管晦气不晦气。
她想了想,又说:“我其实,挺希望有下辈子的,希望下辈子我跟他可以门当户对。”
秀月似是觉得自己可笑,低低笑了一声。
“崔宽,你对我好一点,我努力喜欢你,我们把接下去的几十年,圆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