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愣住,然后紧张兮兮的对我说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急你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,没有拿你跟她比较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才是我媳妇,哪里都好,”他慌乱的哄我,“你扑在我身上挡拳头的时候,我宁可他们打死我,也不要你替我挡。媳妇,疼不疼?”
我甩开他要卷起我袖子的手,“沈大人,放尊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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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太爷那腰弯得跟桥坡似的,一个劲给沈复道歉,还把闹事的都捆了起来。
“大人!是他先拿酒坛子砸人的!”那个头被开瓢的家伙不服。
“没砸死你就是你命大!”县太爷面对他们,立刻换了另一幅面孔,“瞎了你们的狗眼,这是左丞沈大人!”
那群人同时愣住,不可思议的震惊的看向沈复。
沈复抬起流血的手臂在我面前,几十岁的人了,可怜兮兮的说:“媳妇,痛,呼呼。”
我别开脸,没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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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来没有拒绝沈复光顾我的酒楼,每次他来,小明镜就会很开心,围着他转,他也会趁我不注意,就把小明镜抱在怀里,问孩子:
“娘亲这些天高兴不高兴呀?”
“有没有惹娘亲生气呀?”
“娘亲身边有没有新的叔叔呀?”
“娘亲有没有提起爹爹?”
沈复问来问去,也就这几个问题。孩子都会一一告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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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提带我回去,却在锦州,以我相公自居,一口一个媳妇的叫我。
那一出官府介入之后,人人都知道,我那个休弃了我的丈夫,金陵城做大官的那一位,在酒楼里给我打下手。
端盘洗碗,他样样都干。
没生意的时候,他一身光鲜的华服杵在门口,逮着觉得合适的人,就问:“兄弟,吃饭么?”
没有人敢拒绝他。
我看着小明镜日日很欢快的,一会儿叫爹爹,一会儿叫娘亲,偶尔有一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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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我吃饭时他在我身边坐下,用商量的口吻道:“我想辞官了。”
“哪里不如意?”
“金陵城离锦州太远,”他说,“我常常告假,皇上训了我几回。与其少来锦州,我不如把官辞了。”
我想了想,道:“你留在这里,我也不能给你名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