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走着,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般,背影凄凉。
片刻,随着门关上的声音,原本腰背挺直的战敬昭剧烈咳嗽几声,随即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“爸,你这……我去找倪医生。”
看到战敬昭吐了血,战枭城忙起身打算去找倪思邈。
“不用,不用去找他,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,阿城你坐下,我与你有话说。”
战敬昭又咳嗽了几声,他端着桌前的水喝了两口,声音沙哑说道。
“从前,我一直不愿意提及胡惟仁,也不愿提及战连城的身世,我是想将这件事带到坟墓里的,毕竟……我欠了他父亲一条命。”
“胡惟仁是我的大学同学,我们一起从英国留学归来,我继承战家产业,他则作为我的秘书一直帮扶我,直到那年我与他去东南亚出差,我们被人追杀,是惟仁替我挡了子弹。”
提及往事,战敬昭的神色带着微微悲凉。
“临死时惟仁留了遗言,说他的未婚妻任清已经怀孕,盼着我能照顾任清的后半生,盼着我能娶了她。”
说到这里,战敬昭抬头苦笑,他看着战枭城,眼中满是无奈。
“你说这遗言,让我该怎么办?我对任清说,可以给她一笔数额巨大的钱,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,但她不肯,她说要遵从未婚夫的遗言,要嫁给我。”
战枭城的眉头紧紧皱起来。
“所以你就娶了她?因为这可笑又无理的遗言,你就毁了你的一生?娶了一个自己注定不会爱上的女人?”
战敬昭眯起眼睛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我怎么办呢?惟仁因我而死,我若是连他的遗言都不答应,我还有什么颜面做人呢?罢了,不提这个,我继续往下讲。”
挥了挥手,战敬昭不再提及自己与任清的婚事。
“进门八个月不到,任清生下了战连城,战家上下除了我与她之外,没人知道战连城的身世,而那时候,我也是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,但我对任清,真的是没办法……喜欢。”
且不说任清与胡惟仁的关系摆在那里,就算俩人没关系,战敬昭也始终对任清喜欢不起来。
“那我呢?我又是怎么来的?你不喜欢她,必定也不愿意碰她吧?而且,也没办法去碰她吧?”
战枭城哑声问道。
“是,我一直没碰她,从她进门到现在,三十年了,我没有碰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