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认识这位先生?”
凤毓凝一脸疑惑:“我怎么会认识这位先生?舅舅,我第一次来北城的好吗?这里,我一个朋友都没有。”
片刻,倪思邈似乎松了一口气,他露出笑容,连连点头。
“是,是,你瞧我这记性,真是……走了走了,既然道完歉了,那我们就赶紧回去,怀礼今天去谈生意,没空接你,我们先回家再说。”
凤毓凝点了点头,复又对战枭城鞠了一躬。
“真是对不起。”
这边,照顾战枭城的佣人不紧不慢走过来,对着凤毓凝露出不耐烦的表情。
“走路看着点,别乱撞人!”
说罢,其中一人以粗鲁的动作将手中的毛毯扔在战枭城腿上,嘴里骂骂咧咧。
“死残废,怎么还不去死呢?天天拖累老子!”
说罢,俩人推着轮椅离开,临走到门口时,不知道战枭城做了什么,其中一个佣人,竟然一耳光甩在他脸上。
多乐与多福同时惊呼出声。
“妈妈,他们打那个叔叔!”
“对,那个叔叔好可怜哦!”
凤毓凝望向倪思邈,问道:“那个人是谁啊?看你这样子,你认识?”
“嗨,谈不上认识,就……见过几面而已,走走走,不说他,我们先回家。”
倪思邈一手抱着多乐,一手牵着多福,率先往外走去。
回城的路上,凤毓凝与两个孩子靠在一起睡着,倪思邈开着车,透过内后视镜望向这母子三人,眼神格外复杂。
她,果真是失忆了,彻彻底底失忆了。
五年前那一夜,还叫江芸媚的她,被柳潇潇追杀,在险峻的环山公路逃命,命悬一线。
他与凤怀礼晚到一步,眼睁睁看着她的车子被撞落至悬崖下,待赶到下面时,她只剩了一口气,却还死命护着腹中孩子。
他行医许多年,从来都是游刃有余,只救治她这一次,是用尽了一身医术,这才将几乎摔到支离破碎的她从鬼门关拉回来。
脑震荡、骨裂与骨折,器官破裂出血……
实在是太多的致命伤,以至于他抢救了一天一夜,手术这才结束,却依然不敢说她肯定能活下来。
凤南征听闻找到了丢失多年的小幺,连夜从东南亚赶来,却只看到重症监护室奄奄一息的女儿,与在保温箱里的一双外孙子外孙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