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怔望着战枭城离开的方向。
只有战敬昭保持着冷静,他站在原地,与凤南征对视。
“南征,对不起。”
许久,战敬昭哑声说道:“不管如何,这其中都有我的错,若不是我当年心软扶了胡惟仁一把,或许也不至于让他有如此大的能量,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。”
“确实是你的错。”
凤南征冷着脸说道:“你与胡惟仁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你却同情心泛滥,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,结果呢?你养了一头狼在身边,甚至将这头狼带到了冬初身边。”
“若非是你,胡惟仁哪里有机会认识冬初?他若是没见过冬初,又岂能对她惦念不忘?冬初又何至于丧命?”
深吸一口气,凤南征说道:“但怪你有用吗?怪你,能让我的冬初死而复生吗?怪你,能让这一切都回到原点吗?”
战敬昭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自己的人生,又何尝不是被胡惟仁毁了呢?你本可以与若雪白头偕老,本可以儿孙满堂,可你却……现在这一切,本可以不发生的。”
凤南征盯着战敬昭沉声说道。
但世上没有如果,更没有后悔药。
“现在说这些也没用,既然事情发生了,我们就只能想办法去解决,该报仇的报仇,该找真相的找真相。”
凤南征无奈说道。
妻子去世许多年,他的心境也不是当年她刚离世时那般痛苦了,所以此时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。
顿了顿,凤南征看了华若雪一眼。
“怀礼,去,扶你雪姨起来坐着吧。”
凤怀礼点头,上前将身体虚软的华若雪扶起来,让她坐在沙发上。
华若雪不说话,只一直哭,一直掉眼泪。
“敬昭,刚才我听你提及一件事,想与你再确认一下。”
听到这话,战敬昭的目光从华若雪身上收回来。
“你说,只要我知道的,一定如实告知。”
凤南征点头,说道:“刚才你说,胡惟仁那方面不行?这话怎么说?你能确定吗?”
“这个,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,但我毕竟与胡惟仁相识多年,也多少知道一些,他……确实有那方面的疾病,而且似乎还是遗传。”
战敬昭想了想说道:“但他对这件事似乎很淡然,有一段时间我还很佩服他的心境,若是我,我必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