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高首和高人套好马车,自己则翻身上马往牧场的大门口方向驰去。飞鹰马场虽然不大,但也不算小,宅子就建在飞鹰山脚下,所以从宅子门口到牧场的门口的吊桥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的。
且说高不凡赶到牧场门口,河边的吊桥还没放下,但见河对岸正立着一名大汉,头戴斗笠,边沿压得很低,所以看不清面貌,不过那高大的体形看着有些眼熟。
“少爷,您认识对面那人吗?”负责看守吊桥的老仆有点担忧地道,旁边两名年轻的家仆干脆还手持弓箭。
也难怪他们如此警惕的,现在外面兵荒马乱,盗贼横行,偏偏对岸那人又藏头露尾,而且体格彪悍,一看就不太像好人。
高不凡点了点头道:“是我的一个朋友,把吊桥放下吧!”
老仆闻言这才放下吊桥,一边低声嘀咕道:“少爷这位朋友也真是古怪,姓名不肯通报,门也不肯进!”
高不凡翻身下马,步行过了吊桥,对岸那人反倒把斗笠压得更低了,只对着高不凡招了招手便转身疾步而行,直到转入一处有视线遮挡的杂草树丛后停下来。
高不凡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,拱手微笑道:“孙大哥,别来无恙?”
那人掀开斗笠,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大脸,浓眉大眼,十分之粗犷,赫然正是孙安祖,只见他笑了笑问道:“高公子是如何认出俺的?”
“孙大哥虽然戴着斗笠,但是那体形和下巴上的胡子却逃不过在下的眼睛,更何况孙大哥点名要见我,又不肯通报姓名,只约在外面相见,除了孙大哥,在下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。”高不凡道。
孙安祖竖起大拇指:“高公子果然好眼力,心思也缜密,只是高公子既然认出俺,为何还敢单独跟过来相见?”
高不凡皱起剑眉反问道:“为什么不敢?”
“俺杀了周县令,现在又是打家劫舍的强盗,难道高公子不怕被连累,还敢与俺做朋友?”孙安祖说完紧紧地盯着高不凡。
高不凡洒然一笑道:“有何不敢,孙大哥行到如今这一步也是被逼的,所以不能怪你,更何况孙大哥虽然行盗,却不伤人命,倘若你像张金称那般滥杀无辜,无恶不作,本人不仅不会跟你做朋友,而且还会立即出手把你击杀!”
孙安祖暗孔微缩,有点惭愧地道:“俺那日下午看到高公子和令尊进城,本打算等你们出城再相见,兑现给高公子当一年奴仆的诺言的,岂料高公子当晚并没出城。第二天一早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