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此战必胜,若亲临辽东则此战胜负难料?”高不凡不解地问。
鱼俱罗轻叹了口气道:“其实对于一名君王来说,懂得用人之道,比懂得用兵之道更加重要。战场瞬息万变,战机稍纵即使,前线将士若被束缚得太紧,不能随机应变,轻则错失良机,重则一败涂地。
皇上若安心坐镇后方,允许前方将士便宜行事,以大隋的百万雄师,踏平高句丽也不成问题,反倒皇上亲临辽东后,前方将士必然处处制肘,难以施展得开,所以胜负难料。
而且,现在的皇上不比早年,皇上还是晋王时为人谦逊好学,现在却越来越刚刚愎自用了,听不得不同的意见,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”
高不凡不禁暗汗道:“鱼前辈慎言!”
鱼俱罗不以为然地道:“我鱼俱罗一生行事光明磊落,即便当着皇上的面也是直言不讳,没必要藏着掖着的,而且某家跟小兄弟投缘,这才说起这些,若是其他人,某家还懒得鸟他呢。”
高不凡闻言不由心生敬佩,若杨广能重用像鱼俱罗这样的大臣,估计大隋也不至于亡在他手里,不过以杨广的心胸,越是鱼俱罗这样的大臣,就越不可能被重用!
鱼俱罗紧了紧衣服,反问道:“如今辽西一线大军云集,粮草物资等也基本准备妥当了,小兄弟觉得皇上几时会正式出兵?”
“应该开春之后吧,现在天寒地冻的,行军也不便!”高不凡答道。
鱼俱罗神秘地笑了笑道:“想必高句丽人也是这么想的!”
高不凡微微一震,不会吧,难道杨广会在寒冬腊月发动进攻?不过,这样做确实能够出其不意,只是这个种恶劣的气候条件,隋军的后勤保障能跟得上吗?看来也够呛的,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才好。
…………
金色面具人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着,王须拔抱着厉山飞跟在其后。厉山飞被鱼俱罗一记靠山崩撞得胸骨碎裂,心肺估计都受到重创,但此人端的命硬,这时竟然还没完全断气。
顺着冰面走过了土河后,金色面具人停下了脚步,缓缓地转过身来,王须拔也停下了脚步,神情落幕地道:“动手吧,让咱们兄弟死在这里也好。”
金色面具人却取出一只瓷瓶丢了过去,声音冷淡地道:“这是雪参丸,能暂时吊命,能不能活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王须拔连忙把厉山飞放下,打开瓷瓶闻了闻,不由眼前一亮,小心翼翼从里面倾倒出一粒红色的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