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太仆少卿若不信,大可把涿郡各处马场的场主找来一问,或者亲自走一趟各马场统计求证,若能证实下官确实在危言耸听,下官愿以死谢罪。”
杨广和萧皇后闻言不由大为动容,高不凡拿命作赌,显然不太可能说谎。
宇文化及登时作不得声,他之所以将涿郡的战马配额提高四成,主要是想给高不凡添堵而已,好让高不凡骑虎难下,要么得罪涿郡本地的贵族豪绅,要么完成不任务被自己弹劾免职。
换而言之,宇文化及就是始作俑者,试问他哪敢跑去各大马场统计求证,不怕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娘?而且,那些马场都是利益受损方,就算真的能拿出那么多战马来,肯定也会故意隐匿马匹,装作拿不出来。
所以,即便宇文化及亲自前往各大马场统计求证,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吃力不讨好,他才不会做这种蠢事呢,只能冷笑道:“求证就不必了,谁知道高牧监和各马场场主是不是串通好的。”
此言一出,宇文述不由大皱其眉,暗骂一声儿子愚蠢,你躲在背后给高不凡穿小鞋就算了,涿郡那些豪门世家最多也就把气撒到高不凡身上,你现在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说他们和高不凡串通好欺君,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,涿郡本地这些豪门世家不恨死你才怪,尤其是范阳卢氏这种豪门大族,根本不能轻易得罪的。
所以还没等高不凡开口反击,宇文述已经厉声喝道:“放肆,你这个逆子不学无术,还敢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,掌嘴!”
宇文化及吓了一跳,脸色一下子煞白,显然十分惧怕他老子,竟然扑通的跪倒在地上,还真的抬手自打了一下嘴巴道:“臣口不择言,胡言乱语,请皇上恕罪。”
宇文述也急忙上前跪倒在地上,诚恳地道:“皇上,老臣教子无方,请皇上责罚!”
杨广倒是神色如常,看不出喜怒,淡道:“宇文大将军如何得知太仆少卿是在信口开河?”
宇文述心中一寒,差点连冷汗都冒出来,小心翼翼地道:“高牧监才上任一个月,只怕连各马场的管事都还来不及见呢,怎么可能相互串通好?更何况高牧监对皇上和朝廷一片忠心是有目共睹的,不仅在辽东立下大功,今日更是给皇上带来了贡使,对君上的精忠不二,实乃人臣之锴模,怎么可能做出蒙蔽皇上的事来?”
宇文化及这时显然也回过味来,立即附和道:“家父所言甚是,臣一时口不择言,臣向高牧监致歉,臣罪该万死。”
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