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生意的本事,自己不及六弟,论眼光更是差六弟九条街,当初六弟留宿高长卿,今年初又专门带着女儿诗柔赶到涿郡祝贺高长卿的新马场开张,自己当初对这种倒贴的低姿态十分不屑,结果呢,事实证明六弟是多么的高瞻远瞩,看来父亲把家族生意交给六弟打理的确是英明之举。
咚……
崔望的拐杖重重撞了一下地板,正神不守舍的崔礼霍然惊醒过来,发现父亲崔望正怒容江面地盯着自己,而其他族亲也神情多有不满,不由羞愧得满脸通红,嚅嚅地道:“诸位……族亲,是我崔礼对不起大家!”
“三哥,我们不是埋怨你,只是诗瑶这丫头这次实太过份了,根本就是置咱们全族上下数千口人生死于不顾啊,你说这孩子……是咋想的?”崔顺顿足痛心疾首地道。
“三弟,都怪你平时太过纵容,诗瑶这丫头才越发的无法无天的,这次闯了弥天大祸,你这个当父亲的难辞其究,要不是有贵人相助,咱们全族都要人头落地,你知道吗?”崔仁激动地厉声指责。
崔礼冷汗直冒,瑟瑟发抖,泣声道:“都怪我,都怪我,这逆女要是回来了,就用铁链把她锁起来,我崔礼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!”
崔望猛地一柱拐杖,须发皆张地喝道:“不必了,此等无亲无父,无宗无族的逆女,毫无廉耻,自私自利,愚蠢之极,留着何用,直接逐出我清河氏一族得了,惹敢回来,当场打死,免得再害人!”
崔礼面色惨白,如同五雷轰顶,在古代,被家族除名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极重的处罚,不仅意味着从此失去家族的庇护,而且还名声尽毁,以后很难再有立足之地,毕竟名声臭了,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个被逐出宗族的不俏子女,这种人唯一的出路只有远走他乡,找一个没人认识地方低调生活,从此改头换面,隐姓埋名,至死不能再踏上生养自己的故土。
尽管觉得族长这处罚过于严厉了,但是没人愿意出面说情,毕竟崔诗瑶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,分明就是把族人往火坑里推,你说你偷自家大船去刺杀皇上就算了,竟然连家族标识都不摘除,不管是疏忽,还是故意的,这种行为均不可愿谅。
崔护终究是心软,见到崔礼失魂落魄的模样,便忍心不住劝道:“族长,诗瑶估计也是受到李子通的蛊惑,一时糊涂才……”
崔望不待崔护说完便摆手打断道:“守成不必多讲,我意已决,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再留。”
崔礼咬了咬牙道:“谢谢六弟好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