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,却也有挂靠的同族店家,乃是大商人曹五郎的产业。尊客若是寻不着旅舍,可以随我们暂居!”
钱晨抱拳道:“我城中还有亲故可以投奔。诸位,就此别过了!”
作别商队之后,钱晨缓缓向颁政坊而去,他来到长安前,便飞符告予了司倾国,长安城内法禁虽严,但是还是防不住钱晨以神识锁定了司倾国的所在。长安极大,往来百里,人口千万,好在颁政坊就是景耀门前,左手数第二个坊,比史婆陀要去的西市还要近。
钱晨不过走了几步,就到了地方。
还未到颁政坊的坊门口,便看见那高墙内的飞檐,那楼阁、宫观壮丽大方,挑檐飞角,朱榭雕阑,第五通鼓还没有响完,坊内的钟声处处,钱晨听来,莫约有三二十口法钟在响。探头一看,果然坊内寺观云集。
门口的小吏看了一下钱晨的路引,叫道:“又是来赶考的举人……”便挥手放他进去。
钱晨穿行于坊中巷曲,两旁的楼宇,多是白墙红瓦,飞檐高楼,甚至还有佛塔宫观,往来的沙弥道童有些,但更多的是他这般打扮的读书人,仗剑舞剑,晨起读书的不在少数。钱晨有些纳闷,这寺庙之中,怎么都是读书人。
他循着司倾国的气息,悠悠到了一处宫观之外,上书玉真观三字,用的上好的楠木牌匾,甚甚至字迹之间带有灵光,显然是法术已经得了真意,而且修为不浅的修士所书。字迹青逸,仿佛可以化为青烟,冲天而起一样。
只是这宫观的门户紧锁,从外面看起来庭院深深,很是安静。
钱晨就要抬手敲门,旁边一位舞剑的士子连忙阻止他道:“兄台谨慎……这玉真观不比其他寺庙,乐于我等借宿读书。此观乃是当今皇帝,赐予玉真公主出家修道之所,不爱接待外人。兄台若是想借住,不妨去我所居的龙兴寺,与我做个伴。”
钱晨谢过了那好心的士子,笑道:“我有故人在观中,或可借住。”
“故人……”那士子皱眉道:“可是前日住进去的裴将军?”
他看了一眼钱晨腰间的长剑,笑道:“既然是裴将军故人,那当有一手好剑术才是……想那裴将军初来坊中,剑挑了十数位士子,令长剑坠地之声铛铛锵锵,不绝于耳,这才得到了玉真公主的赏识,请他入观中。”
钱晨见他语气有变,连忙问道:“兄台可是也……”
那士子淡淡道:“在下不才,只是三合便被此人击败。”
“回去之后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