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首以牡丹花比贵妃的美艳。第二首写贵妃的所受宠幸。第三首总承一、二两首,把牡丹和贵妃与玄帝糅合,融为一体。
这般首尾呼应,若合符节的诗,绝非一时所能编造的。
就算让贺知章来,都无法做的那么严密贴合……每一个诗人,都是有不同个性,才气。诗成时上应天时,下合地利,情景交融,与诗人之际遇更是紧密相关。
若没有一首诗背后的故事,这诗中的魅力,就消失了一大半。
并非想抄就能抄的……
就如同今日沉香亭中所作的三首,若无贵妃与玄帝的轶事,若无诗歌和美人的相互衬托,相互成全,这诗中的味道,就少了一小半,若非此时身在沉香亭,那诗中情景也无从说起。
贺知章沉吟片刻,心中闪念而过,却已经下定了决心——无论钱晨这两首诗是不是抄的。只是这刺安之事,事关长安存亡,他都必须出面袒护,大不了事后给予这人一点补偿,今晚之事,不能出一点岔子。
“太白的诗才,我是领教过的!”贺知章端起酒杯微笑道: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……只这一首,便有万千气象。诗中仙气,更是一脉相承,你这一首诗,尚且不足以说明什么!”
刚想开口的玄帝,此时又闭上了嘴,他面带笑容的看着那小官,似乎在等他回答。
那小官瞧见玄帝眼中的畅快之意,窥得玄帝此时的心情,比起之前竟然还要好上了许多,便心中大定。
“贺监……”那小官抬起头来,冲着贺知章拱手道:“贺监又怎知,他这一首不是抄的?”
贺知章张开嘴,胡子吹了起来,愕然道:“这一首也是抄你的?”
小官颌首道:“是的……”
贺知章气的吹起胡子,钱晨先前以剑行诗,那剑下风流,诗意犹如流水一般酣畅淋漓。非是极为契合那诗中之意,如何能得此高妙剑意……若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,就能贯通诗意,化诗为剑。
他这把老骨头,岂不是白活那么久?
钱晨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,太上道祖能靠抄袭道藏成尊做祖,有太上道尘珠守护神魂,加持智慧,他化诗为剑,做起文抄公来,只逊色太上道祖一筹。
当是如原作一般,得其神髓。
贺知章扔下笔来:“来来来,笔给你,你来写……我倒要看看,你能不能写出那诗中仙意,挥洒出无穷剑气!”
那小官依旧满脸微笑,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