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殊不忍道:“师弟,换我来!”
钱晨缓缓摇头,神色肃然,安禄山一身佛骨崩毁过半,但那几位老僧也倒在了地上,四肢扭曲,生死不知。
青龙寺的惠果禅师伤势最轻,但也只能在弟子的搀扶下,靠在断裂的案几上,叹息道:“若是主持师兄在,或还可为李施主再争取一次机会,此魔融合佛骨已深,我等尽全力,也只能引动骨中佛力一回而已!”
“李施主,今日再无除魔之机,还请暂退,留待后日我等道佛戮力同心,再斩出此魔!”
“后日……没有后日了!”燕殊悲凉道:“师弟……”
安禄山一声冷笑:“纵然再引动佛力又如何?你还有第三只手吗?”他看着衔着长剑的钱晨,狂笑道:“下一次,震断的就是你的脖子了!”
“劳资油巴子瘦!”钱晨咬着剑柄含糊道。
燕殊在一旁翻译:“我师弟有八只手,留两只不用都能砍死你!”
钱晨此时最烦恼的并非是那两只粉碎的手,而是……
‘牙咬着剑,我还怎么念诗?我这首侠客行还未念完呢!’
而且用牙咬着剑柄,无法用力至微,无法再震动长剑,引动琴腹中的我执刀。
“太白……”贺知章一声大喝:“我来助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