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将稍浅之处的大江底部露了出来。
一些来不及躲避的水兽,诸如先前拦在楼船之前的江昂之流。
都被这道剑痕瞬息切开,身体裂成了两半。
看着那长达百里的剑痕,躲在元皓身后的高虎两腿战战,知夏目瞪口呆,张怀恩更是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还是人吗?”
两位老者默然无语,失去了谈话的兴致。
元皓却低声道:“一人之力,能做到如此,的确恐怖至极。但是以人之力,如何能与天地抗衡。一剑斩裂长江……可一剑过去后,大江依然流淌,他却还能劈出几剑?”
“阵法便是这大江,剑道……”
元皓指着已近弥合,消失不见的剑痕道:“只是这剑痕罢了!”
阵法之中的变化,被钱晨一剑破去,阵外的大江却出现剑痕。说明这一剑之威,都被大江承受了。
阵法便是大江,大江便是阵法。
想以蛮力破阵,犹如以一己之力,令大江断流一般。非天神之力,不可为之!
“可惜了!阵法的变化不过蠃鱼。若是你能更进一步,将这一江之水化为鲲鹏,大江亿万钧江水之重化为鲲,江流之速,这无穷流动之力化为鹏。”
“以鲲之重,鹏之快。鲲化为鹏,便是极重化为极快,变化之间的一击,那时,我便接不住这道变化了!”
王凝之赞叹道:“道友说笑了,将此阵推演至鲲鹏变,只怕元神真仙来了,都未必可及。”
“道友一剑裂江,将阵法的一种变化都生生斩杀,凝之佩服之极。”
王凝之眼中流露出叹服的神色,摇头道:“我只欲阻拦君三个时辰,三个时辰之后,君可自去。”
“君当知,三个时辰之内,定然是破不去此阵的。不若你我手谈一局,何必为此生杀?”
“你这话说的,就像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口!”
钱晨笑道:“以身入阵,无非是见猎心喜而已。乘兴入阵,见阵尽兴,何计身后之事?”
钱晨将有情剑垂落身侧,向王凝之发出继续的邀请。
王凝之有些微微遗憾,此人的风采,就连他也心折。父亲王羲之三子之中,以他最为平庸,献之深情,徽之潇洒,皆有名士风度。
他常欲结交一二不逊于两位兄弟的友人,却总是遗憾失望。
王凝之轻轻叹息,发动了阵法的第二种变化,阵法所化的横江回环,江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