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就是连同他人的苦难一柄承担的气魄。先前折磨其他人的痛苦,都会在这一瞬间,全部反噬回来,由自己承担。
唯有如此,将魔躯的每一点经历都经受过,才算自己修出来的成就。
当日太上天魔成就之时,若非钱晨的魔念实在有着无明的大恐怖和大执念,将这些反噬轻易降服,换成他自己来,可能早就已经疯了。
这也是钱晨面对李林甫、面对孔雀两位大敌,都未曾再施展过魔道之躯的原因。大天魔、孔雀大明王这些都是小事,钱晨并不认为自己就对付不了它们。
但唯有自己的魔道之身,经受原始天魔成就,承担一切苦难而浑然未觉,面不改色,绝对是一等一的狠角色。
所以,为什么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呢?
想起炼制九子母天鬼时堪称惨无人道的种种,钱晨哪里还有半点好脸色。
辛家在他看来不过是随手可以抹去的蝼蚁,是让鬼母血债血偿的祭品,可炼制九子母天鬼这般大的手笔,自然不会是一个小小的辛家能折腾出来的。唯有其背后隐藏的魔修,才值得钱晨亲自出手,将那炼制天鬼之辈,统统斩尽杀绝。
但这些魔修也是十分谨慎,至始至终都没有正面露面,炼制天鬼的种种,全靠侧面推动,利用辛家的卑劣和无耻。
若非钱晨对于魔道炼制神魔的那一套实在熟悉,还抓不着他们的马脚。如今鬼母虽然现身,但真正重要的六阴之女,天鬼生魂却没有找到。而且这些魔道中人十分机警,一只隐藏在后面,至今没有露面。
钱晨坐在案前,手指在案上轻轻扣动,陷入深思……良久他才抬头:“还是要打草惊蛇才行……”
钱晨转头,对那女子道:“李某最喜欢匡扶正义了!你想报仇……我来帮你啊!”
他嘴角露出一丝残酷至极的微笑:“你之所以报不了仇,一是因为道院的灵符挡着,二是这辛家祭祀祖宗倒也未曾怠慢,四时贡品,香火旺盛,家中的祠堂却也开辟了一块小小的阴土,有了些许祖荫庇佑,三是这辛老爷虽然未曾修行入道,但也从那邪书之上,学得了一些对付你的办法。”
这些布置,挡一挡孤魂野鬼还可以,对付真正的修道人就等若于无。唯一可虑的,便是王龙象还在这里,钱晨许多手段都不好明着用。
门外三更的梆子声已经敲响,四下里寂静无声,钱晨推开门,走到了院中的大槐树下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,伸手拔剑。只见铁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