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时候,一个十二岁,一个十岁。就连最大的曹阳,也才十四岁。都懂事了。
突然失去了母亲的那种惶恐和难过,在记忆中虽然淡了,却一直存在。
更何况与他们不同,这是个女孩子呢。搁她在外面,出点什么事……
“爸会抽死我们的。”曹斌扶额。
这个事最终还是老大曹阳下了定论。
“养就养吧。没多大事儿。”曹阳说,“供她读完大学,将来要嫁人,给她份嫁妆。”
简简单单的,对那个数年未见的小姑娘的人生,就做出了规划。
他又想起来问:“那小孩叫什么来着?”
把两个弟弟都问住了。前几年他们都见过那孩子,那时候她大概十岁、十一岁左右?很漂亮的小小少女,只是性格有点内向。叫了人之后便缩在妈妈身边不再说话,怯怯的样子,印象中跟她的妈妈一样。
至于叫什么名字……
“好像……小猴?”曹斌不确定的说。
曹兴噗嗤笑喷了。
“我怎么也记得好像叫小猴?”曹阳也不确定。
曹兴捶桌子:“什么鬼名字?”
“好像就是。”曹斌说。
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。他们连成婉也未曾在意过,何况一个小女孩。
曹阳问他二弟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“本来想明天就走的。”曹斌说,“那就等见见小姑娘再走吧。”
隔了两日,傍晚曹阳才到家,老周就叫他:“那孩子到了有一会儿了,司令临时有事,赶不回来。你去见见?”
“怪可怜的……”老周说。没有别的亲人,母亲去世后,就是孤儿了。
曹阳又把军帽从新戴上:“在哪呢?”
“小厅。”
曹阳穿过宴会厅,走进小厅的时候,初夏的阳光即使在傍晚也依然还很明亮,从西边的大窗斜斜洒进小客厅,洒了静坐在沙发上的少女一身。
那女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却奇异的背脊挺拔,若是肩膀不那么单薄柔软,腰肢不那么纤细,说不定也能有一点点军人的风范。
曹阳的脚步顿了顿,迎着阳光眯起眼,看着那少女微垂的脖颈。
纤细,是第一感觉。以他的手劲,一个锁喉,便能将之折断。
雪白,是第二感觉。在微微泛金的阳光中,那弧线异常的优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