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的直话直说有多失礼。
“抱歉”
道歉的话还没说完,手术室的灯熄灭了,里面的人被推了出来。
“术后禁水禁食,觉得口干的话,可以给他用棉签擦擦嘴。家属去下面缴费办个住院,他还得住院观察一下。”
安意然起身站在华致躺着的担架床旁,夏季知道她不欲与自己多言,于是识趣的没有再说,下到一楼去缴费了。
夏季给他办了vip病房,是独立一个人住的房间,也给他找好了护工,正在往那里赶。
安意然看见华致躺在病床上,他苍白的肤色像是破碎的山雪,若是没有身上条纹病号服遮盖着,只怕是要与身下月白的床单融为一体。
房间寂静,里面除了心电监测仪发出滴滴声,便只能听见外面护士推着车走来走去的声音。
华致面上覆盖着氧气面罩,管子向他的鼻腔里给氧。
安意然凑近身体,紧盯着他鸦羽般乌黑茂密的睫毛,她垂下眼睫,手指轻抚上氧气面罩。
看向那张熟悉的脸,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,心中百感交集,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。
听见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她收回了手,那双杏眼眯得细长,仿佛要窥探清楚躺着的人心底最深的秘密。
“安小姐好,我是夏总雇佣的护工,您先回学校吧,这些交给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在路边随手招停一辆出租车,上车赶回学校。
学校请假是需要去销假的,安意然回去后赶到政教处。
她在门口遇见了夏有意,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向对方扬起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之后就进去了。
夏有意刚想伸手拉住她,她微微侧首瞥了他一眼,他指尖刚轻触到她衣袖就触电般弹开。
仅这一眼而已,他却感觉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头。
他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他局促地站在门口,等着安意然出来。
黑色按动笔在她手里旋转一圈后,被她挂在了胸前的口袋,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。
她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问他:“怎么还在这里啊?不上课吗?”
“现在已经是晚休时间了”他气势上显得短了一截。
“你怎么了?感觉你和平常不太一样。”
“和平常不太一样?或许是你感觉错了吧,我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