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当日,五湖四海宾客皆来恭贺。
安意然身着一袭红色长袍,大红的款式层层叠叠,拖尾缀着金线像是鲜艳的红色鳞片一样闪闪发亮。
她头顶镶嵌着百颗东珠的凤冠,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衬得她面庞洁白柔软。
她信步走向厅内,宾客早已围的水泄不通,见到她来了众人主动向两旁散开,为她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大厅里站着一名和他人谈笑风生的男子,好像任凭何时他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容。
仪式开始。
从兹缔结良缘,遇成佳偶,赤绳早系,白首永偕,花好月圆,欣燕尔之,将永海枯石烂,指鸳侣而先盟,谨订此约。
新人三拜,礼成。
“公主,驸马爷。”婢女拿来的托盘上放着一把剪刀和一枚锦囊。
“民间嫁娶有结发的仪式,把取二人仪式前扎的一绺头发剪下一同放入这锦囊中,就是结发夫妻的意思。”
说完便恭敬弯了下腰,把剪刀奉在二人面前。
“我来吧。”荷缒上扬的嘴角和满含笑意的眼睛里蕴含着款款的深情。
他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头发,安意然把头侧在他脖颈旁,入鼻一股淡淡的荷花的清冷幽香。
她的手掌从他的双肩慢慢滑动到他的脖颈,轻轻攀上他的脖颈后她从袖口拔出一根银针,一针刺入他的体内。
一针下去荷缒直接瘫倒了过去。
“不知殿下何时学会施针了。”他脸上还僵硬着刚刚的微笑。
“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。”自然是连真正的荷缒也不知道的时候,一直没有机会大展身手,所幸她现在发现自己还未生疏。
“唉,还是被你发现了。”他催动身体里的内力,把这根针从体内活生生逼了出来,低低的嗓音像是毒蛇一样撩拨着对方,但是又裹挟着一丝妥协和无奈。
“发现这个词用的不好,因为根本不需要看你一眼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荷缒,尊敬的天族皇子殿下。”
她眼神淡漠,二人之间仿佛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一般,近在眼前,给人的感觉却相距咫尺天涯一般。
门外还在觥筹交错,风萧声动。
“你知道的,我们本质上是一个人,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,我甚至可以比他更爱你。”他慢慢的走近,声音凉薄而又低柔,还带着慵懒的沙哑,不论是外貌还是声音他都与荷缒一般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