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脸色略显煞白,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抉择。
林桐却是笑道:“惠妃娘娘,没有那么难。就好比是一条狗,一个畜生,丢了没了的,谁会在意呢。”
“只要不伤及根基,损失这点东西算什么,不过是皮毛而已。我相信惠妃娘娘,随时可以取得。”
“毕竟,白家与一个东西比,谁重谁轻,我想惠妃娘娘还是知晓的。”
惠妃心惊肉跳,捏紧了手中的信纸铺平,揣入自己的怀中说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这三件事我都答应你了,你还不快去救人。”
“好的,惠妃娘娘。”林桐笑了笑,转身面对着努尔烈,继续打开自己的药箱子。
那不同的刀具展现出来,配合上其他看上去狰狞的工具,直让人吸冷气。
这到底是救人,还是当仵作解剖人啊?
“我这左手不得劲,还需要一人才能手术。”林桐说着,掏出了另外一双橡胶手套,朝着前方递出。
单薄的身影很自然的上前,接过林桐手中的手套戴上,柔声说道:“林姑娘,我来吧。只是我的手法笨拙,希望不会耽搁了林姑娘的进度。”
“来了就好,过来一块儿。”林桐招手道,等温竹青准备好,才拿出一旁的刮刀递出。
“把他的头发全部剃了,这样才能好好处理伤口,避免感染。”
温竹青应声,接过刀开始清理努尔烈的头发。
他们的头发本身就很浓密,加上很久未清理,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直冲鼻子。
不过有生理盐水冲洗,配合上消毒液的味道,温竹青尚能忍受,
光秃秃得脑袋剃好,林桐又让莹玉取出夜明珠,悬在上方明亮之地,方便温竹青看清楚手术。
为防止努尔烈乱动,林桐又给了一针麻醉剂,让他沉沉的睡了过去,这才拿起了手术刀。
“没有我在,不能乱给病人麻醉剂,知道吗?”林桐拨开伤口,x光也瞬间开启,检查着努尔烈的伤势。
很自然的拿过镊子,用小剪刀将四周的腐肉清理了一下,温竹青疑惑的问道:“为何?”
“人在睡眠中时,经常会有吞咽唾沫的习惯。”林桐观察着伤口,确定骨头没有问题,才拿起针线开始缝合走针。
“给了麻醉剂,在麻醉药缓解后是不能吃东西的,因为你没有知觉,根本不知道嘴里的东西到底是舌头还是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