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发蒙但还是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,然后低下了头,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过去。光是越来越暗,两边的木门也变得越来恐怖起来。好像随时都可能在被“吱呀哎”地推开。一阵轻盈的脚步声,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军的后面,听得出来那是小碎步的声音。是很碎的那种。
小军不想回头,也不敢回头,但心里猜得出,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。步子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他几乎跑着出了巷子。绕过了那个大花圃,小军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。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听着“咚咚咚”的跳楼梯声。
房东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,叹了这气说道:“哎,现在的年轻人哪”
小军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,他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。谁知道跑去关窗的时候,那个穿这和服的女人再一次出现了。
透过窗户,小军再一次看到她了,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,幽幽地唱着歌。冷风拂动她的刘海,一张有些惨白的脸,显得凄美又很无助。歌声在冷风中飘散,嘤嘤嗯嗯的,象极了婴儿的哭声。
小军忍不住仔细听着,那好像是首日本歌,叫什么樱花的。
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,昏暗的路灯。荒芜的花圃,穿和服的女人,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,两行泪,在她的脸颊划落,滴在红色的和服上,无痕无迹。
突然间,他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,眼睛也是会流泪的。按理来说,她应该不是,鬼喽!
“嘭嘭嘭,嘭嘭嘭”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。
小军的声音有些涩涩发抖地问到:“谁呀?”
房东老太太:“小伙子,是大妈我。怎么样,吓着了吧?”
小军:“大妈,这,怎么一回事儿?”
房东老太太:“别怕,每年就这一次,大妈我这记性不好,忘了事先提醒你,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,也就没啥好怕的。这个日本女人的命,那叫一个苦呀。就在六年前,她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,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。
红红火火过的两三年,不知作了什么孽,那个男的竟得了不知道什么癌来着,说撒手就撒手了。这女人当时哭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呀!日本那边也来人接她,不过她死活都不搬,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。平时呀,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。
每年的今天,是那个男的忌日。晚上十二点,她才会穿上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,来这个花圃唱歌。老邻居都可怜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