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了那么多银子供的人被镇上的私塾给赶出来,往后都不能去读书了。听说是老二家搞的鬼,这些人能不炸锅?恨不得把方木匠夫妻俩拖出来打死。
安琳琅打量着这看起来就是痞子的方大柱,都无语了。
就这,还是读书人?
方大柱还不知她心中怎么想,他正唾沫横飞地夸夸其谈。直说私塾先生有多看重他,从他第一回入学至今都在夸赞他聪慧,读书有慧根,是妥妥的大官的料子。如今只是运道没来,运道来了就能一飞冲天。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周攻玉的鼻子骂方家二房有多自私,不顾方家的未来。
“饭疏食饮水,曲肱而枕之,乐在其中。后面是什么?”安琳琅突然打断他慷慨陈词,问了一句。
滔滔不绝的方大柱喉咙里一噎,嗝了一声,懵。
“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?”
方大柱:“”
周攻玉眯起眼睛,转过头,垂眸凝视着从他身后伸出脖子的安琳琅。安琳琅扒拉着他的胳膊,一副讶异的模样:“论语都不懂?你跟我说你读书有慧根?就你这样的童试都过不了,你还想当大官?当县里的读书人跟村里的文盲一样都听你胡扯?”
话音一落,方大柱的脸涨得通红。
安琳琅: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