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礼端着自己的架子,感觉自己那般严肃,不在乎沈清若是的。
沈清若仿佛也有自知之明,低下头来:“臣女知道,大姐亦是说过,你们婚期已定,让臣女平时避讳一点走就是了。大姐这个人很在乎这门婚事,多说一句恐怕也会多疑,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臣女不想要带来任何麻烦,先行告退!”
沈清若看起来是再退让,你讨厌我,我便躲得远远的。
事实上呢
谁都知道南风礼要面子之极,倘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后退的话,南风礼只会将这件事情多想在沈依澜身上。他有这个本事去嫌弃别人,不代表他认为自己周边的人也可以发号施令。
沈清若这一句软话说下来,看得出来南风礼的脸色,相当的难看。
于是乎,沈清若眉宇之间露出几分踌躇,小心的从床榻上面爬起来:“臣女不敢打扰,自己回去便就可以了!”
试问,南风礼这样的男人,喜欢上的难道不会是沈依澜的乖巧。沈依澜在南风礼面前,素来低调听话,善解人意。南风礼是觉得这样一个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,现在生在乡下见识少的女子配不上自己。
但凡怀疑沈依澜背着自己下了什么命令,他的心里面是如何都不舒服的。
沈清若想要行礼,可能是身体不好,差点摔倒。
这下子,南风礼心烦意乱的很。
现在娇弱无力的是沈清若,而不是沈依澜。哪怕南风礼对自己没有一点兴趣,顶天立地的二皇子既然选择将她带回来,没有留在大街上,而是不避嫌的来到自己的府邸,足以见得南风礼不是十足讨厌她,不管生死,就是不想要见面。
那么,现在当然是极好的机会了。
沈清若想着,微微抬起头。
南风礼这才觉得自己越界了,然后放开自己的手:“日后本殿下与依澜成婚,你好歹也应该唤一声姐夫,你现在身体不好留下来休息片刻,你姐姐不会怪罪的。”
南风礼替沈依澜说话了,但是沈清若那模样,仿佛很紧张一样,南风礼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上:“定惊的汤药喝下去,倘若一会儿站得稳了,本殿下再送你回去好了。这烈日当头,你一个女子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带,是去哪里了?”
沈清若想起方才两个人的话,顺势开口:“近来三弟回府,父亲母亲甚是欢喜呢。哪里知道前两日三弟弄伤了手,担心科举无望了,三弟本就跟我不睦,母亲那边正怪罪着,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