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家里还是家外,有时候她都会怀疑,他晚上到底回没回来过。
乔治笙倒也没有再问什么事儿,而是不冷不热的说:“会。”
宋喜生怕问得他烦,很快回道:“好,那我等你,不打扰你了,我挂了。”
说着她挂,可她还是等到乔治笙挂断,看着通话时间二十六秒,宋喜只觉得让她上台手术都比跟乔治笙说话来得轻松。
当晚下班回家,宋喜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乔治笙,心中无数次的模拟,待会儿乔治笙回来,她第一句要说什么。
你回来了?
不好,这不明摆着的嘛。
我等你半天了。
也不好,万一他以为她等的不耐烦了呢?
宋喜就这样边琢磨边想,一晃儿,看了眼时间,她晚上八点到的家,这会儿都十点了,乔治笙还没回来。
以前她家老宋没出事儿之前,无论她要办什么,那都是一句话,其实她明白,那些人都是给宋元青面子,但是久而久之,难免也有些习惯权力下的便利。
最近这几个月,日子不说过得度日如年,可也总让宋喜体会了一把,人还没走,茶就已经凉了的滋味儿。
就说这个乔治笙,说好了他会回来,宋喜从晚八点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,她明早还要早起的。打着哈欠,宋喜一度迟疑要不要直接上楼睡了,但她从没想再给他打个电话,不是没这个脸,而是没这个胆儿。
乔治笙的脾气她也见着了一些,对别人怎么样她不知道,对她,那是见缝插针的落井下石,她没必要把他惹烦了,到时候求他帮忙的事儿更不好说。
沙发上,她从坐着到歪着,后来干脆躺着,不知什么时候就迷糊着了。
睡得正熟,忽然‘啪’的一声将她惊醒,她浑身一抖,入眼的就是面前的茶几,茶几上多了一枚宾利的车钥匙。
因为刚醒,宋喜的身体还处在睡眠当中,一动不动的软在沙发上,直到簌簌的声响从身后传来,一身黑色的乔治笙走到她对面,伸手解开脖颈处的领带,随手扔在沙发上,睨着她,俊美的面孔上,表情淡淡。
宋喜看到他,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,没有怪他突然弄出声响,只抬头看着他问:“有时间吗?有些事儿想跟你商量。”
乔治笙把领带扯了,此时又在解衬衫扣子,转眼间扣子解开三颗,露出他胸前一小片蜜色的肌肤。
薄唇开启,他不答反问:“现在几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