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没有嘲讽,但内容却是嘲讽的。
宋喜如鲠在喉,几乎不能直视他。
略微垂下视线,她偷着咽下涌上嗓子眼儿的酸涩,想要说些什么回复,但大脑一片空白,她努力了好几次,终是沉默不语。
寂静的夜里,所有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好几倍,宋喜很想让乔治笙快点儿离开,她好痛痛快快的该流泪流泪,该伤心伤心,他在这里,她连最本真的情绪都不能流露。
也不知道他大晚上跑这儿来干什么,难不成就是通知确认一下,他们的夫妻关系要从今天开始,正式往后顺延三年?
正想着,乔治笙的声音再次响起,他说:“我帮不了你爸,就算能帮,我也不会帮,但我答应他会管你,如果你想出国,我可以送你出国。”
稍顿,他又补了一句:“到了国外,依旧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宋喜果断的摇了摇头,“我不走。”
宋元青在夜城,她哪儿都不去。
乔治笙问:“那你有什么要求?”
宋喜想说,保证宋元青的安全就好,但这样的话先前已经被他否决,她不敢再提,只有低声回道:“我没有要求。”
说完,她忽然想到什么,抬眼看着他问:“你知道我爸的事儿,什么时候定吗?”
乔治笙没卖关子,直言回道:“就这几天,不会超过这个星期。”
宋喜握着秋千铁链的手一紧,微张着唇瓣,小口小口的喘息。
乔治笙是背光而立,宋喜则是面朝着路灯,因此他清楚看到她煞白着一张脸,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的。
他见过很多女人,各式各样,就像是展示柜中的各种酒,单论外表,千秋百态,要论内里,口感不一。
如果让他用一种酒去形容宋喜,乔治笙脑子里难免转了几道弯儿,第一反应竟然是家里酒柜中,瓶子最漂亮的那一个。
是啊,单论外表,宋喜当之无愧的‘花瓶’一个,至于口感嘛乔治笙认真的琢磨了一下,也许元宝说得对,他讨厌宋元青,所以恨屋及乌,但要是实话实说,宋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讨厌,她甚至很识趣儿,每每跟他在一起,都表示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。
乔治笙是有本事解决任何麻烦,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讨厌麻烦,尤其是爱招惹麻烦的女人。就这一点而言,乔治笙还是蛮欣赏宋喜的,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所有的念想都是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