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,再到现在的渐渐习惯,仿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,更何况,宋喜做的疙瘩汤的确是挺好吃的。
宋喜不想吃外面那些大鱼大肉,本想直接睡了,结果给乔治笙做疙瘩汤的时候,自己的食欲也被勾起来,她好久没吃过东西,都是靠着一口气儿在顶,此时气儿也用光了,挂的水多少会刺激胃,她不想把自己变成别人的负累,所以下疙瘩的时候,又给自己准备了一碗。
这种吃的既省时又省力,前后不过十几分钟,宋喜从厨房走出来,站到可以看见乔治笙的位置,出声问他:“你坐哪儿吃?”
乔治笙没回答,直接起身往厨房方向走来。
厨房桌上放着一大一小,两碗疙瘩汤,乔治笙拉开椅子,坐在了大碗面前。
宋喜拉开椅子,坐在小碗面前。
西红柿炝锅,碗上还有一个窝好的荷包蛋,乔治笙吃了一口,暗地里满足还是上次的味道。
宋喜拿着勺子,低头,稍微吹凉了才往嘴里送,两人皆是默默无言。
一转眼,乔治笙吃了三分之二,碗里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疙瘩,还有一只荷包蛋。
微垂着视线,他忽然开口道:“你爸明天判。”
闻言,坐在桌子左侧的宋喜,拿着勺子的手,瞬间停顿住。
没有抬头,也没有任何反应,宋喜像是被人给点了穴,一动不动。
乔治笙却径自吃了一口,然后说:“七年,比想象中少了一点儿。”
宋喜将勺子伸进碗里,舀了一大勺,伴随着袅袅热气,吹都没吹一下,径自往嘴里面送。
滚热的疙瘩烫得她口腔上壁的皮瞬间破掉,她却毫无知觉一般,囫囵吞枣的咽下去,然后机械的舀起第二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内心平静。
乔治笙声音冷淡又平静的说:“你爸判了,外面想找你麻烦的人也会消停很多,你安安心心的等他几年,也许用不上这么久,他会提前出来。”
宋喜亲眼看到一大滴眼泪落到碗里,她才后知后觉,知道自己哭了。
不敢抬头,嘴里面没有味道,但她总要做点儿什么才好。
她所有的举动都被乔治笙看在眼里,她这次给他煮的太多,他吃不下,干脆放下勺子,抬起头,看着她的方向道:“人各有命,这个世道很公平,做错事儿,就要受到惩罚。”
他不是故意给她难堪,其实按照他的逻辑,他这还是安慰她呢,劝她想开点儿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