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治笙清楚看到她刚刚来不及躲开的视线中,明显充斥着错愕与无助,紧接着她垂下视线,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发红的脸。
有那么一刹那的后悔,他自己都觉着自己过了,其实没必要刺激她,但他就是没忍住。
宋喜垂着视线,因此没看到乔治笙眼底一闪而逝的尴尬。
将最后一口烟抽完,乔治笙如常的口吻说: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谁也拦不住,她爱怎么着怎么着吧。”
如果是懂乔治笙的人,很快就能看出来,其实‘活阎王’这是松口了,正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呢,但宋喜并不列入懂他的人之中,所以她并没有觉着这句话有多么的缓和气氛。
她想过直接抬脚就走,也想过冷静的抬起头对乔治笙说:还有事儿吗?没事儿我走了。
但她心知肚明,无论是哪种方式离开,都是在公然驳乔治笙的面子。
而扪心自问,她现在有这个资本吗?
很明显,并没有。
既然没资本,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,宋喜自己都佩服自己,宋元青失势不过数月,她竟能如此‘心平气和’的接受现实,并且向现实妥协。
原来,委屈只要憋一憋就能咽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