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正因为从小单亲,才会导致她感情上的‘孤注一掷’,她将所有的爱都放在宋元青一个人身上,如今他就这样猛然撤走,她一个人又该如何是好?
宋元青既是她的铠甲,又是她的软肋,只要想到他,宋喜心底就会又酸又疼,还要强迫自己坚强,如果她跟乔治笙闹翻了,最难过的人一定是宋元青。
轻轻松松的活了这么多年,怎么就连点儿委屈都受不了了?
宋喜张开嘴,深呼吸,强迫自己咽下所有酸涩跟委屈。
不要哭,难过也不要哭,明天还要上班的,叫人看见她眼红,指不定又要编排什么新段子出来。
缓缓闭上眼睛,宋喜双手扣着盥洗池的边缘,指节都捏白了,但却没有再掉一滴眼泪。
乔治笙回到房间,洗了澡穿着黑色浴袍出来,再次瞥见茶几上的便利签,他冷俊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拿起手机,给元宝打了通电话。
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,“笙哥。”
乔治笙声音波澜不惊,“你问问昊子,他怎么宋喜了?”
元宝一时间猜不出乔治笙的心思,只好实话实说:“他被宋喜打了,跟我啰嗦了一路,说从来没这么丢人过,非要去找宋喜,我好说歹说才拦下了。”
乔治笙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诧色,什么?宋喜把佟昊给打了?
“他做什么了?”声音低沉,乔治笙因为想不到当时的场景,莫名的不爽。
这回元宝听懂了,乔治笙大半夜打电话来问佟昊对宋喜做了什么,难不成他怕宋喜吃亏?再或者,宋喜跟他说什么了?
虽然佟昊那厮一回来就往他身上泼脏水,可毕竟是从小玩儿到大的铁子,元宝可不能不帮佟昊讲话,心底着急,嘴上却佯装不紧不慢,娓娓道来。
“昊子什么都没做,一根手指头也没碰,宋喜出门要下楼买单,昊子拦着不让,两人吵了几句,宋喜还把昊子的后脑勺给打了。”
顿了顿,元宝又补了一句:“昊子问我宋喜跟你是什么关系,我没说你俩领证了,只说她的安全现在由我们负责。”
乔治笙心情烦躁,眉头一蹙,“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,还要敲锣打鼓人尽皆知?”
元宝知道乔治笙嫌丢人,这事儿目前只有极少部分的人知道,就连佟昊都没说。
两人都拿着手机,有片刻的沉默,乔治笙薄唇开启,不咸不淡的说:“以后让昊子离她远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