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中传来乔治笙的声音,“下楼。”
宋喜低声问:“有事儿吗?”
乔治笙道:“我嘴疼。”
宋喜迟疑数秒,“好,我现在下来。”
乔治笙那边一声不吭的挂断电话。
宋喜摸到床头灯开关,开了灯,她瞥了眼墙上挂表,凌晨五点零五,天都没亮。
掀开被子准备下床,忽然后腰猛地一阵刺痛,宋喜忍不住蹙起眉头,倒吸了一口凉气,整个人维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,半晌才缓过劲儿来。
慢慢挪动身体,从侧身变成坐着,然后直挺挺的下床,宋喜正纳闷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腰疼,紧接着想起从树上掉下来,被乔治笙硬接住的画面,一定是那功夫闪着了。
她的老腰本就不好,禁不起那一下折腾。
腰伤复发,宋喜完全不敢弯腰,挺直着背脊开门下楼,下到二层的时候,发现一层没开灯,一片黑暗,那乔治笙在卧室?
先下了一趟楼,宋喜拿到药箱,然后折回二楼,站在主卧门口,敲了下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果然,乔治笙的声音打门内传来。
宋喜推门往里进,屋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,待穿过门廊,宋喜看到一身黑色睡衣,躺靠在床边看书的乔治笙,他眼皮都没挑一下,当真是一副大爷的样子。
宋喜也没说话,走到一旁的茶几处,放下药箱,因为不能弯腰,她是蹲下开的药箱,把棉签和碘酒从里面拿出来,然后又背脊僵直的站起来。
走至床边,宋喜看了眼乔治笙的嘴唇,他唇色很浅,淡淡的粉色,加之几乎没有唇纹,所以看起来晶莹剔透的两片,担得起‘唇粉齿白’四字,本是极好看的唇,如今下唇中缝生生被磕出一条血口子,就像是故意给划了一刀,影响美感。
微垂着视线,宋喜一边用面前蘸碘酒,一边淡淡说道:“你嘴唇碰水了吗?”
乔治笙黑色的瞳孔盯着手中的书,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道:“废话,不洗澡的?”
宋喜就多余问他,明明是他不遵医嘱,结果反过来咬她一口。
棉签上蘸好碘酒,下一步就是擦拭了,然而乔治笙躺靠在床边,床又比较低,整体只达到宋喜的大腿处,她必须要低下去才能够得着。
她懒得让他起身,以免再多生事端,而她自己又弯不下去,想来想去,只有屈膝半蹲,以达到跟他相同的水平线。
蘸湿的棉签触到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