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,床头灯将她白皙的面孔照的发黄,像是上了一层蜜色的糖浆。
宋喜一眨不眨的望着某一处,不知道是眼睛太久没眨,还是心里太委屈,眼看着她眼眶变得湿润,放在床边的手一寸寸的紧握成拳。
她又想宋元青了,是不是没有爸爸在,孩子就会容易受欺负一些?
抬手抹掉脸上眼泪,宋喜的视线马上又模糊了,潘厚循叫她去找乔治笙帮忙的那一瞬间,她第一反应就是,潘厚循欺负她没有老爸撑腰,可乔治笙又如何称得上朋友二字?
她几乎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为什么难过,因为宋元青?还是乔治笙?
也许都有。
宋喜一时难过,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几滴,不过很快,她便直起腰板,深呼吸,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。
晚上还要上班,她不能哭。
不知何时开始,宋喜习惯了将所有的委屈都压在心底,除非是实在忍不住,她会躲起来哭一会儿,可只是一会儿,她就连长久放纵的机会都没有。
人生,越是难走,越要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