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治笙侧头看了她一眼,宋喜勾起唇角,满脸赔笑。
坐在沙发上,乔治笙没好眼色的望着碗里的汤药,好像确实比前几天的颜色深了一些,心情不爽,他当然要拿宋喜开刀。
“就你这种对待病人的认真程度,我很怀疑你的专业能力。”
宋喜最是听不得这种话,当即回道:“中药就怕熬浅了,没有熬出药效,时间多一点点没关系,我都怕医院熬的不走心,特地拿回来自己花功夫熬,我的确不是中医毕业,但你要是能在中医院挑出我这种水平的,怕是也不多。”
乔治笙才说一句,她说十句。
侧头瞥了她一眼,乔治笙意味深长的道:“还真有人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自夸?”
宋喜眼中带着自信与不容挑衅的权威,粉唇开启,出声回道:“本来就是。”
她从不夸张自己的能力,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置喙。
乔治笙不过是心底有火,随便找她撒撒气而已,又不是真的不信他,他若是不信,疯了会一碗碗黑乎乎的汤药往肚子里灌?
拿起白色瓷碗,乔治笙一如往常的神情视死如归,长痛不如短痛,他本想一口干了,可药一入口,他立即停下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里的药咽下去。
宋喜看他没干,眼带紧张的问:“怎么了?”
乔治笙蹙着眉头,嘴里像是含了苦胆,苦得他话都讲不出来。
下巴一抬,他示意桌上的棒棒糖塔,宋喜‘哦’了一声,赶紧抽了一根帮他把皮剥掉。
递上棒棒糖,乔治笙赶紧把糖塞进嘴里。
是有多苦,糖进嘴里五秒钟都感觉不到甜味儿。
宋喜看出他的难忍,试探性的问:“比昨天苦很多?”
乔治笙带着明显的怒气,没好声的回道:“你尝尝!”
宋喜也是好奇,苦?苦还能苦到哪里去。
她当真伸出手,拿了他的碗到嘴边试药,许是她心里没有防备,一小口药汁流入口中,味蕾受到强烈冲击,她当即忍不住五官紧急集合。
乔治笙看到她的模样,心里好受了一些,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的问:“是人喝的吗?”
宋喜苦到六神无主,放下碗,马上开始左顾右盼,桌上有很多糖果,可她等不急撕开糖纸,看到旁边有半瓶水,顾不得这水是谁的,拧开瓶盖仰头就喝。
这水还能是谁的?乔治笙的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