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显眼的位置,路寄秋站在浴室镜子前,一边刷牙,一边全神贯注的留意着手机的动态。
弯腰洗脸的时候,闭上眼睛,昨晚的梦境再一次涌了上来。
路寄秋下意识睁开眼,洗面奶的泡沫跑进眼睛里,她顾不上微弱的刺痛感,猛地直起身子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突然明白了些什么。
扯过毛巾将手上和脸上的泡沫擦掉,拿过手机直接拨通了秦矜的电话。
像是生怕刚才记住的感觉忘掉似的,路寄秋拿着手机在浴室来回踱步,终于电话被接通了。
“喂——”
“秦矜!我昨晚做了一个梦,就是、我梦到陆一衡他问我要不要……”
路寄秋显然有些激动,以至于都没有听出电话那头的那声‘喂’是男声。
就在路寄秋讲完梦里发生的一切后,电话那头的没有立刻给出回应。
路寄秋以为秦矜也在思考,于是叹着气说:“秦矜,我怕是我想太多了,又或者是我对感情方面太过生涩,我不懂该怎么表达,也不知道会不会太鲁莽草率……”
说到底,是她胆小去爱一个人,更何况他们的‘开始’并不是正常流程。
“秦矜还没醒。”
听筒里突然响起有些熟悉的男声,路寄秋先是一愣,随即听出来是许迟。
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被如木头一般的许医生听了去,路寄秋只想马上把电话挂断!全当今天没有这事发生!
“如果你想听听我的建议的话,我认为这和长了颗智齿差不多。”许迟忽然充当起了‘知心医生’,语调和平时一样,一板一眼的,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“我还没长过智齿……”路寄秋不适时宜的打断道。
“对某人产生了感情和长智齿差不多,刚刚冒出头来的时候,肯定会疼上一阵子,感觉非常强烈……如果你放任它去,三十天一眨眼就过了,那份感觉也会变淡不少,但过去这三十天,该拔的还是要拔掉……”
“早一点是轻松,晚一点是妥协。”
当许迟说完最后一句,路寄秋似乎懂了。
“谢谢你许医生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就在许迟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,路寄秋这才想起来问他:“等、等一下!你刚才说秦矜还没醒,那你们是……”
许迟站在阳台上,转身看房间内正呈大字状趴在床上的秦矜,用‘呼呼大睡’来形容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