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?”
萧瑾瑜点了下头,对楚楚道,“走吧。”
楚楚看着还是昏迷不醒的许如归,“那许老板怎么办啊?”
“景翊能让他昏过去,自然能让他醒过来。”
一路跟在萧瑾瑜后面,楚楚一声也没吭,萧瑾瑜在房门口停下来的时候,楚楚停也不停就从他身边越过去,径直冲进自己房里,“咚”一声关了门。
刚才事发突然一下子懵了,楚楚这会儿可是想明白了,说什么这也危险那也危险,哪有什么危险,明明就是他算计好的嘛!
她不知道他俩这是在干什么,干这些又是图的什么,可她知道她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就被萧瑾瑜给糊弄了。
还有那什么为了遵守礼制才请她当丫鬟的鬼话,只听说过僭越有罪,啥时候轻车简从也有罪了啊!
枉她还那么好心好意地担心他,这人说起瞎话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啊!
楚楚才不管他是排行老几的王爷,他已经不是第一回骗她了,这回还骗得她跟他一块儿去骗了别人,就算他肯给再多的赏钱,她也不能给这样的人当差办事。
楚楚从枕头底下翻出那两个钱袋,毫不犹豫地敲开了萧瑾瑜的房门,不等前来开门的侍卫开口,楚楚就把钱袋往他面前一伸,“我是来把钱还给王爷的,这钱我不要了。”
侍卫怔了怔,没伸手接钱袋子,“楚姑娘请稍候。”
侍卫转身进到里屋,再出来的时候楚楚已经不在门口了,门边就扔着那俩钱袋子。
她就是来还钱的,钱一文不少还到了,她就能理直气壮地走了。
世上好人多着呢,她就不信没钱回不了楚水镇!
楚楚还记得从大门到这小院子是怎么走的,她顶着风雪一路跑出去,和好几个穿金戴银的人擦肩而过,没人多看她一眼,她也就顺顺当当地出了如归楼。
她不认识这是哪儿,但她知道从京城回苏州是什么方向,只要从这儿先返回京城就好了。
楚楚沿着上来时候马车走过的盘山路摸黑往崖下走,北方严冬的山风不像江南那样柔润,连风带雪刮得脸上生疼,楚楚走了一半不禁停下来紧了紧襟口,往冻得发红的手上哈了几口气,顺便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已经成了一小片光亮的如归楼。
京城最富贵的酒楼,也就是这么回事嘛!
楚楚正要收回目光继续赶路,突然看见漫天风雪中一抹红从如归楼的方向直直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