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。”
“过了年好好跟楚丫头学喂猪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我看看那药酒泡成啥样了”
“您慢走。”
楚爷爷拄着拐棍几步就钻进屋里去了,萧瑾瑜脱力地靠到椅背上,合上眼睛沉沉舒了口气,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,整个后背都汗湿了。
跟打了一场仗似的,还是险胜
楚河悄默声地凑过来,不好意思地小声道,“我一高兴忘了跟你说了爷爷就这脾气,恨大官儿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逮着他们脖子挨个咬上一口。”
萧瑾瑜顿时觉得喉结上一阵发紧,不自禁地抬手抚了一下,微皱眉头睁开眼睛,“为什么?”
“为啥咬脖子?”
“为什么恨大官儿”
楚河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,“哦哦因为奶奶,奶奶原来是县里大户人家的闺女,家里因为做买卖惹到个当官儿的,闹到衙门里去了,那当官儿的给衙门里的大老爷送了好些礼,那大老爷就判奶奶家有罪,把房子啥的都收了”
楚河说着攥了攥拳头,“奶奶家不服气,一道往上告,告到哪儿那个当官儿的就把礼送到哪儿,到哪儿都输官司挨打,最后告到京城,京里的大官儿把奶奶家的五口人都抓起来活活打死了,就活下来奶奶一个”
“那会儿奶奶就跟楚丫头这么大,被打得皮开肉绽的,还愣是用块破床板子把一家人家的尸体从京城全拉回来了,跪到我家门口求我太爷爷给她几口棺材我太爷爷看她几天没吃饭了,还到处是伤,人都快不行了,就帮着她把家里人葬了,把她留家里了”楚河挠挠头憨憨一笑,“然后我奶奶就成我奶奶了。”
“可知道当年审案的京官是谁?”
楚河摇摇头,“这都是我爷爷和我爹给我讲的大过年的,可别提这事儿,哪回说了奶奶都得掉眼泪那天听着你说自己是京里的大官,奶奶就躲到屋里抹了好一阵子泪呢”
萧瑾瑜轻轻点头,“谢谢你。”
楚河低头看看萧瑾瑜困在轮椅里的下身,咬咬牙,“你要不是这样肯定能当个很大的官儿,把那些孬官全都钉到棺材里去,我给他们打棺材,不要钱!”
萧瑾瑜心里微热,“人在做天在看早晚的事,打好棺材等着吧。”
“哎!”
楚河一走,侍卫才走过来,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瑾瑜,“爷”
萧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