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头冷眼看向笑得一脸皱褶的谭章,“谭大人,狱中琐事颇多,公务繁忙,就不必在本王身上耽误工夫了这地方,本王比你熟悉得多。”
“那是那是”谭章连连点头,五官笑成了一团,“不过安王爷来一回不容易,碰巧这几日是下官当值,下官说什么也得把您伺候得顺心才是。”
谭章饶有兴致地扫了一圈屋里的陈设,一边走着一边道,“安王爷清正廉洁,断断不能用特殊待遇毁了安王爷的清名”
谭章说着,伸手把床上厚厚的铺盖揭了个干净,统统扔了出去,只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留下一床薄被,又撤了墙角的炭盆,小火炉,桌上的茶壶茶杯。
萧瑾瑜一直漠然地看着,直到谭章一把抓过他的轮椅,“咣”的一声扔了出去。
谭章抬手打拍了一下身上的薄尘,笑眯眯地看着目光冷厉的萧瑾瑜,“安王爷,劳烦您挪挪身子这天牢里可没有准许犯人自己带药进来的规矩。”
萧瑾瑜脸色微微发白,“谭章,你还是给自己留点退路的好。”
谭章凑近几步,近到浑圆的肚子几乎贴到萧瑾瑜身上了,满足地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萧瑾瑜,“退路二字怎么写,下官日后一定好好请教请教安王爷不过下官现在就想问问安王爷,什么叫搬起石头,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话音不落,谭章就发出一阵尖笑,“不对不对,下官失礼了,失礼了安王爷的脚本来就是个摆设,砸烂了也不知道疼吧?”
谭章狠狠一脚踢在萧瑾瑜还未消肿的膝盖上,就见萧瑾瑜身子一晃,像断了根的枯木一样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。
谭章不急不慢地把药箱拖出去,转身回来的时候把一身破旧的囚服扔到萧瑾瑜身边,“安王爷,是您自己换,还是下官伺候您换啊?”
“出去”
谭章笑着把伏在地上的萧瑾瑜翻了过来,看他白中发青冷汗涔涔的面孔,冷森森地道,“安王爷身子如此不便,下官要再不好好伺候,那真是天理难容了啊。”
“王爷,王爷”
萧瑾瑜意识朦胧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唤他,很近,近得像是就在身边。
做梦了吧
从在谭章石头一样的拳脚中昏死过去之后,萧瑾瑜已经无数次听到这个声音了,总是在心中一暖睁开眼睛之后愣愣地看着空荡荡冷冰冰的牢房,心再冰冷回去,冷得跟这副几乎没有知觉的身子一样。
牢房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子,昏暗的不辨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