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你的……”
把季东青带到另外一个房间,导员吴勇用极低的声音说道,浑身上下都是汗。
一旦季东青退缩,吴勇这些领导会首当其冲顶上去,关键人手还不够。
谁不怕死?
没有不怕死的,尤其吴勇这种马上要结婚的小年轻的,最怕死。
“你如果想做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现在就可以定……”
吴勇把所有能够许诺的东西都说了一遍,季东青就跟没听见一样。
脑海里都是自己家人的身影,尤其父亲早晨三点多,天不亮套上马车,在零下将近40摄氏度条件下出发的场景。
季东青平生第二次体会到责任二字这么重要,又是半个小时,季东青这才抬头。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么,要跟我说实话!”
季东青望着吴勇的眼睛,吴勇不敢有丝毫躲闪。
“你的亲戚在哈医大,我们哈尔滨到底有没有感染者,或者疑似?”
季东青片刻都不敢离开吴勇的眼睛,吴勇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绝对没有,疑似病例已经隔离了,但是情况非常稳定,没问题!”
吴勇就担心季东青不相信自己,现在季东青敢这么说,证明对方还是相信自己的。
“让我和我的手下说几句话!”
“行!”
季东青终于开口了,吴勇如蒙大赦,季东青缓缓地走向办公室,目光越来越坚定。
“我知道大家怕,我也怕!我跟大家讲一个故事,关于我父亲的!我三岁没有母亲,是我父亲一手给我拉扯大的,他本可以续弦!找一个女人过该过的生活,可是他没有,因为他有两个孩子,担心两个孩子受到虐待!一直到现在伺候一个瘫痪的女人,供我这个上大学的孩子!如果不是我念书,在我们村他的岁数已经儿孙满堂了,但是他没有,因为它知道自己肩头还有一个责任!”
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,我想告诉大家,我们既然选择了穿上这身衣服同样也选择了扛下这份责任!我们不该如同他人一样在宿舍里接受保护么?应该!”
“我们不应该回家里躲起来么?应该!”
“我们不应该脱掉这身衣服,立刻就返回自己的学生身份么?应该!”
“但是我们脱掉了这身责任,会有人顶上来么?不一定,就如同我的父亲一样,他放下意味着我没有了支撑,我的命运已经注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