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也是这副腔调。
漪如强忍着心头的不适,跟着父母下拜谢恩。
好不容易礼毕了,漪如以为能走开,却听王皇后对漪如道:“我听闻,上回太子蹴鞠,弄脏了你最喜爱的衣裙,可有此事?”
漪如还未开口,容氏忙道:“孩童玩耍,难免脏了衣物,中宫莫挂怀。”
王皇后却笑道:“小女儿家,最是喜欢俏丽,既是太子弄脏了,自当补偿。”说罢,她看向一旁。内侍会意,忙让身后宫人上前。
那宫人手里捧着一只锦盒,里面是一身新制的宫装。
“前些日子,扬州进贡了绫罗来,我见今年这色泽花样都甚是好看,便让他们也为你裁了一身。”王皇后对漪如微笑道,“你穿上,定然好看。”
容氏笑着对漪如道:“还不快向中宫谢恩。”
漪如只得再度跪下,朝王皇后谢恩。
王皇后颔首,又与容氏问起漪如的身体。
漪如站在一旁,心里正烦躁,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听说你摔坏了脑子。”
她转头看去,是太子。他今日也穿得光鲜,头戴金冠,显得眉清目秀。虽比漪如年长两岁,此时,身量却相差并不太多。
那张漪如日后熟悉非常的脸上,此时挂着淡淡的笑意,其中的目光却颇是让她不自在,带着嘲讽:“还中了邪,被妖邪上了身,是么?”
这话声音不高,周围嘈杂,只有两人能听到。
漪如看着他,从前,这张脸无数次在梦里见到,她经历了期盼到破灭,恼他,恨他,咒他。可是如今,她却只有一种奇异的啼笑皆非之感。
他现在还小,到底耿直些,不喜欢她也毫不掩饰。再过两年,为王皇后与韦贵妃的争斗愈加激烈,需要严家出手帮忙,太子也就会终于变得懂事起来。
漪如依稀记得,自己第一次对他生出好感,是十三岁那年的生辰。彼时,她和太子早已经定亲,却相处得不咸不淡。可这一天,太子却突然到严府里去找她,问她想不想去看波斯人过节。
他是微服而来,身上的衣裳不甚华丽,却别有一番清新俊秀,让人眼前一亮。
那时,他们已经订婚,漪如身为未来的太子妃,出入都被盯得死死,每日过得极其无聊。她本是喜欢新奇喜欢热闹的人,对这样的日子早已经不耐烦,曾经几次三番让弟弟严楷带她偷溜出门,都不得成功。没想到,太子这始作俑者居